乎都曾经倾注了主人家的心血和情感,可如今都已经几近废弃。
裴毓芙曾经很喜欢这里吧。
……若是裴王妃没有带宣峋与来到上京, 那她……
正胡思乱想着,裴毓芙已然踏入了水阁, 小心的看了一眼四周,又让他们快进去。
阁内空间不大, 四面都关着窗, 暗沉沉的伸手不见五指, 兰屏寻了火折子点上灯, 游照仪才看清里面的景象——只有一张木桌和几把木凳,再未有别的东西。
裴毓芙沉声吩咐:“把桌凳搬开。”
兰屏和许止戈应声, 二人合力搬抬,轻拿轻放, 未发出一丝声音。
随即她拿出火折子走上前去,仔细看了看地面,似乎在寻找什么,确认后又站起身,轻轻的朝一块地砖踩了下去,地底下随即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地面微陷,如窗一般打开,赫然是一个幽深的地道。
宣峋与的手紧了紧,游照仪把他拉到怀中,一手扣住他纤细的腰肢。
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并未言语。
兰屏复又接过火折子,率先走了下去,裴毓芙随后,边走边解释道:“这地道是王府刚修建的时候就有的,建在水下,若是有一日暴露,按下机关便可直接淹毁。”
许止戈断后,关上了地道的门,紧跟上来。
几人心中沉沉,只听着,并未多话。
地道内的墙壁是厚厚的岩石,凹凸不平,尖锐嶙峋,每隔几尺都缀着一个石灯,照亮了幽深的甬道。
尽头是一个厚重的石门,上面雕刻着的似乎是一个卦象,游照仪并没看懂,只见裴毓芙骈指在上轻点了几下,石门便应声而开。
裴毓芙似乎有些急切,门还未全开就走了进去,直直的扑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几人定睛一看,房内站着的赫然是如今应该在镇守并州的广邑王宣应亭,宣峋与也愣了,良久才讷讷的喊了一声爹。
宣应亭应声,让他们上前来,
这个房内和普通的书房差不多,几个书柜和博古架,中间放了一张大桌,染着一盏明亮的油灯,此外并未有什么多余的东西。
石门已经关上,兰、许二人一里一外站在门边护持。
几人在桌边围坐而下,才看见桌上还有一堆胡乱堆叠的纸张,宣应亭挑出几张,放在他们面前。
“前两日你娘给我来信,说起最近这些事,我深觉该和你们当面谈谈,便回来了。”
游照仪朝着面前的纸张看去,灯火幽暗,她仔细看了才看清几个被朱砂圈起来的名字,唯一认识的只有陈西岳和越德时二人。
宣应亭继续说:“长姐的死,我和阿映确实查过。”
阿映是镇国公主宣应雍的小名,现如今约莫也只剩宣应亭会叫。
“查到如今,其实早就真相大白,只是我一直不敢信,也不愿意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