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也悄悄走开了,现场只剩下站着的聂阳、呆坐的崔严,以及远远靠在走廊一侧观察的周凯。 “为什么要这样?”聂阳长呼了口气,疲惫地坐到了崔严的身边,只见崔严全身一抖。 “”崔严抬头之时,脸色已经由白变青了。 “不想回答吗?”聂阳突然又起身,插在裤兜里的手握成了拳头“在我还把你当男人的时候,最好告诉我为什么。” “杨聂,还是去忙你的事情,这里我来吧。”周凯赶紧走了过来,轻拍了下聂阳的肩膀,对着病房方向使了个眼色。 “我出去打电话,如果医生或护士有什么吩咐,先帮我照应一下”聂阳调整了下呼吸,低头看了眼崔严,就摸出手机朝大门方向走去。 “兄弟啊,这次冲动了吧”等聂阳消失在走廊尽头,周凯这才坐到了崔严的身边。 **** 在大门外来回走着,手里的手机都捏出了汗,但聂阳一直很犹豫是否拨打这样的电话。 自己在国外认识一些朋友,也间接接触过一些高级医学专家,自己几年前不小心打篮球时受的伤就是接受的这样高级专家的治疗,想来林熙敏的伤势对他们来说应该没问题的。 但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钱,自己回国当了三个月的盛华集团执行总裁,虽然实际业务权利几乎没有,但父亲给自己开的月薪非常高,短短三个月,加上以前在国外学习生活没有用完的,自己的银行卡上的积蓄就有了一百多万。 不过入学的手续花了不少,又给学校捐助了一百万,剩下的钱寥寥无几,这几个月更是花费惊人,如今银行卡上只剩下十万不到,而自己现在所谓的工作薪水,也是可笑的每个月几千块“新人档次” 要让国外的朋友帮自己找到这类专家并紧急赶来为林熙敏治疗,花费将是惊人的,以自己现在的能力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但在面对医生那含蓄的残忍暗示时,自己却不得不硬咬牙选择了一条路。 这条路,就是自己的父亲,只有自己的父亲才有这个本钱去支付那昂贵的聘请费用。 找他吗?他是那么的不可一世,他拥有的财富可以轻易累死任何点钞员,他的力量在这座城市的另一位面呼风唤雨形同法律。他的钱,同样可以让任何正直的人胆寒,包括自己。 要求他吗?在自己还依稀记得的幼小童年时光里,妈妈何止是求他!从最初的劝告到后来的冷眼旁观,再到最后的憎恶与麻木,他从来都是以自我为中心。 他现在老了,把你当成了希望,只不过因为你仅仅是他的血肉,是这个国家民族固有的传统家族财富继承的必然结果。但他却依然固执着要把他的价值观伴随着那些肮脏的成就强硬灌输转交给你,希望你继续他的辉煌! 而你,却从一开始就他站在了对立面,只有血缘,没有感情的。 聂阳觉得全身越来越热,但心却越来越冷,手里的手机几乎都快被握紧的拳头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