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斐然,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十年了,十年了啊,他连这个都不曾认识到吗?那么这十年来他的温柔宠爱,又是给谁的? 女人就是这般悲哀,爱上一个男人,爱得越深,就越不能自拔,陷在痛苦的泥淖中,弄得自己满身污秽伤痕,那人,也依旧站在云端俯瞰着你,依旧无动于衷。 修长好看的手指缓缓地敲着桌面,聂斐然的脸色在冰冷的空气中凝成清雅缥缈的远景,就像是一副水墨山水画,美得干净脱俗,却遥远的可望不可即。 “不管你怎么说,我是聂家的少夫人,腾优是聂家唯一的继承人,这都是不折不扣的事实!我不会就这样轻易放手的,斐然,我从来就不是轻言放弃的人,你明白的。”最初的嫉妒激动过去,乔亦翩很快便又恢复了理智。她慢慢地抹去颊上泪痕,神色坚定“今天晚上,不管我是不是你的女伴,这场尾牙,我都去定了,你可以不带着我,我可以自己去。”说完,便保持着难以言喻的高贵姿态踏着台阶一步一步离去。 一双穿着红色高跟鞋的玉足出现在楼梯那头,娼巧笑倩兮的容颜瞬间出现。 红艳的樱瓣噙着一抹娇媚入骨的笑意,清澈的眼睛里却满是不解世事的纯真,艳丽与无邪的融合,竟是如此这般的吸引人。 没有人看得见她眼底深沈的异芒。 是么? 少夫人是么,继承人是么? 事实,是么? 娇艳欲滴的唇瓣掀起更加艳丽的笑,眉眼流转间顾盼生姿,能勾走人的魂魄。 一百一十七、惊蛰(下) “娼儿”聂斐然喃喃地唤着她的名字,黑眸略略地深沈起来,写满了对她美丽的惊艳。 娼对着他嫣然一笑,粉唇微扬,满眼的天真无邪,没有回答聂斐然倒是先对着乔亦翩打了招呼:“亦翩姐姐晚上要和我们一起去参加宴会吗?”问完,螓首微偏,水润的大眼里闪着纯真无比的光彩,期待地看着乔亦翩,等待她的回答。 乔亦翩只觉得好笑。 什么时候她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成了“我们”而她却成为多余的那个了?这女孩儿是天真还是愚蠢,居然能够这样大言不惭地说出这样的话,她不知道廉耻两个字怎么写吗?那语气,似乎她娼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一样,可是她不是! 水眸笑眯成一轮月牙,娼仍旧睁着无辜清纯的大眼“亦翩姐姐?”隐忍住欲冲口而出的指控与怒骂,乔亦翩勉强扯出一抹微笑:“是的,你和斐然先去吧,我带着腾优随后就到。” “喔”娼拉长了声音,抿了抿嘴巴,巧笑倩兮地道:“那姐姐你们不要迟到哦!”说完就提起裙摆往楼下跑。 “娼儿!”被她急惊风似的动作吓得差点儿心脏停摆,聂斐然迅速站起来冲过去接住分飞奔的佳人,黑眸掠过一抹冷光“你可以再跑快一点没有关系!”娼鼓起粉腮,委屈的低下头,乖乖地道歉:“对不起。”摇摇头,叹口气,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