趾,每一道都像是行云流水的书法,汇集在十根脚趾头上。 赤裸的身子已经皮开肉绽,仅仅挂着几片还能看出是衣服的布料碎片。 男人的眼睛还是睁着的,眼底还残留着刚刚逃出去的兴奋与喜悦,就好像是一个在沙漠里走了七天七夜的人终于发现水的那样兴奋,可是他再怎么兴奋,也想象不到还没有开心个够,自己已然碎成了这么多片。 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谁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又是怎么进来的,他们只知道如果再不逃自己就是死路一条。 娼无聊地弹了弹手指的关节,懒洋洋地看过去,看着他们突然惊蛰似的回神然后四处穿梭,于是十分厚道的开始闭目养神,右手慢吞吞地抚摸着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一只小白猫。白猫也睁着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瞪着大厅里流窜的人“喵喵”的叫了几声,换来娼若有似无的安抚。 半小时的时间已然过去,娼微微打了个呵欠,因为即将开始的游戏慢慢兴奋起来。这一次她不用任何手段,纯粹就是玩躲猫猫,看看这些男人究竟会怎么个藏法儿。 拎起小黑的后颈皮,她点点它湿漉漉的黑鼻头:“虽然你没有什么用处,但是勉强也是可以陪我玩儿的,你说是不是?”小黑乖巧地叫了一声,她盈盈一笑。 安静的吓人的大厅中只有娼清脆的脚步声。她一向喜欢走路时会发出“嗒嗒”这样清脆响声的鞋子,于是聂斐然应着她的喜好定做回来的不管是高跟还是低跟平跟,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走路的时候声音非常清脆,好听的就像是一首温柔的童谣。 可现在这好听的童谣,却像是催命符一般令人毛骨悚然。房子越安静,娼走路的声音就越明显,每一下都似乎是用筷子敲着水晶一般的动人,她一步一步不急不躁,甚至还有心情仔细欣赏一下这座房子的格局。 嗯和十年前貌似也差不到哪里去,就是没什么人迹,路家人似乎很少来这里小住。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当年这栋别墅可是路家人的大爱呢,每到冬夏都是习惯性的要来这儿小住几日,山间气温恒定,温暖异常,冬暖夏凉,和避暑山庄一般,更别提这房子还刚刚好是建在了山腰上,正是景色最漂亮的地带。 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这栋宅子底下埋葬了多少肮脏事呢?世人都羡慕路家有这样的财产,却没人想过他们是否欠下无数笔昧着良心的债。 蛾眉微微一蹙,娼歪歪头,这话怎么那么怪呢啊──明白了,什么叫昧着良心哪,说的好像自己很有良心似的。 雪白的小手摸摸自己的左胸,粉唇勾起意味深长的笑。 经过主卧的时候她的脚步停了下来,站在房门口几秒钟,门自动开启,娼轻移莲步踏进去,转了好几圈都没发现人,不由地扁了扁小嘴儿。 可她从来都是不骄不躁的,耐心好的可怕。于是抱了一直走在自己脚边的小黑坐在了床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