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坐回榻上。 殷芜松了一口气,正要下榻离百里息远一些,百里息却又倾身过来,青竹气息将她笼罩其中。 他贴着殷芜的耳边轻声道:“蝉蝉……真甜。” 殷芜双眸含水,羞愤不已,双手用力推开百里息,趿着鞋子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头瞪了他一眼,重重地“哼”了一声才出去。 看着那扇半掩的门,百里息再次靠回了软垫上,眼中的戏谑散去,只剩落寞。 唉,还是得送她走。 * 殷芜醒来,看着房间布置,一时有些怔忪。 反应了片刻才意识到自己在临渊宫内。 屋内的灯灭了,外面的月光从窗牗上渗漏进来,周围倒也不黑。 殷芜心里有古怪,正要起身出去,门却被推开,一个人站在门口,影子却被月光拉得很长。 是百里息。 殷芜忙迎上去,正要说话,才看清他一身白袍被血染红。 “大祭司你受伤了!”她有些吃惊。 浑身浴血的男人抬起清冷的眸子看过来,面色微冷,“圣女为何在此处。” 今日是十五,他被伏击刺杀,还中了毒,需要疗伤。 少女穿一条素色束腰长裙,身段妖娆却并不俗媚,上前扶住他,带来了一片幽香。 “我扶大祭司进去疗伤。”她怯怯扶住百里息的手臂,让他坐在床榻上,接着便去墙边架子上找了伤药过来,她正要给他上药,手却被抓住。 “不必劳烦圣女,夜深了,圣女不适合留在临渊宫。”他下了逐客令。 殷芜无法再留,只得迈步往外走,谁知走到门口便听见身后一声巨响,回头就看见百里息倒在榻上。 “大祭司!”殷芜快步走过去,用力将他扶起,却发现他面色潮红,清俊无双的脸上都是冷汗,凤目里却充满情|欲。 “扶我去后殿。”他声音紧绷。 将他扶进浴池时,殷芜已经浑身是汗,她不知如今该怎么办,想离开又担心百里息的伤,纠结了半晌只得背对着百里息站在岸上。 他体内的燥|火排山倒海而来,侵蚀着他的神智,那些理智、自持纷纷化为泡影。 素来孤清冷寂的眸子此时像是染了火,抬眸看向站在岸上的那抹娇影,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一下…… 他伸手缓缓握住她细弱的脚踝,少女回眸看过来,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惊慌。 “大……大祭司?” 下一刻她便被拉进了水中,百里息将她按在池壁上,剧烈急促的呼吸喷在殷芜的颈间,少女浑身僵着,不知如何应对。 百里息微微抬起头,视线停留在她的肩上,纱裙被水濡湿薄如蝉翼,将里面艳色的小衣带子显露出来,他湿|热的手缓缓摸上殷芜的脸颊。 “大祭——”后半句话被他吞入口中。 娇嫩的唇碰倒一片冰凉,触感极为真实。 殷芜惊醒过来。 怎么会梦见前世的事?她已经许久没梦到前世的事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