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崈本来也只是想威吓他一番,若不是到了逼不得已的地步,自然是不会张扬那桩丑事,如今见百里息竟不买账,心中思忖片刻,随即又冷笑道:“你在我面前(y)(h)这样大义凛然,便以为我不知你做过的那些事?你是带着圣女去冠州的,又不许取她的血炼制丹药,不知你们之间可是清清白白?” 百里睿知晓殷芜同去冠州后,便将消息传递给了百里崈,百里崈又回忆近来百里息的行事,便猜测或许他和殷芜之间并不干净。 他盯着百里息的眼睛,想从他的反应中窥探一些蛛丝马迹,若他的猜测得到证实,手中便又有了能够拿捏百里息的把柄,然而座上男子神色丝毫没有变化,眸子里依旧是平素的冷漠,只不过冷漠之中又多了一丝嘲讽。 “天权长老这般空闲,不妨好好管束百里家的子弟,别让他们犯事,否则落在了潜龙卫手中,只怕不好收场。”他手指轻轻点了点扶手,唇角微微勾起,是在警告,更是在说他已经没有耐心了。 两人谁都再未说话,殿内静默良久。 百里崈心底忽然生出些许冷意恐惧来,百里息五岁被前任大祭司收为入室弟子,断绝了和百里家的关系,且当初百里息曾亲眼看见他杀了吴氏,虽然这些阴私已许久未被提起,只怕百里息却从未忘记,从之前他毫不留情处置二房的情况看,他对百里家确实能做到心狠手辣,若被他找到能扳倒百里家的证据,只怕他是半点不会留情的。 但此时百里崈也没有了退路,冠州的生意被毁了个干净,这动了百里家的根基,若还不能拿捏住百里息,百里家日后只怕难以为继,若是能让百里息娶了高晴,不止百里家能得到高家的助益,更能利用高晴笼络住百里息的心,高家女子的手段他还是有信心的。 想到此处,百里崈心中大定,他虽不知百里息和殷芜之间到底进展到什么程度,却不难看出百里息对殷芜的维护之意,于是道:“大祭司六亲皆断,便是冯南音死时也不曾落下半点眼泪,周身似有铜墙铁壁一般,可惜大祭司护着藏着的圣女却浑身的漏洞……” 百里崈话说一半,抬眼看向百里息,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慌乱来,然而却只对上一双冷寂无情的眸子。 “天权长老可是想说她的父亲是黎族人,血统卑劣,不配为神教圣女?” “你如何知道的!?”百里崈惊讶出口。 “殷芜生父是灵鹤宫内的黎族奴隶,殷臻怀孕后,灵鹤宫内的人被灭口,只有几个黎族奴隶侥幸逃脱,这里面便有殷芜的父亲,时间这样久远,难为天权长老竟还能寻到蛛丝马迹。”百里息声音淡淡,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却让百里崈心中一惊。 百里崈废了许多力气,才终于寻到了几个当年逃脱的黎族奴隶,各种酷刑用尽之后,总算有人受不住招了,说当年同殷臻关系亲密的是个叫郁岼的奴隶。 百里息起身,行至百里崈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