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担心圣女安全才会如此,还望圣女见谅。” 殷芜此时受制于人,自然识相得很,脸上现出些惊恐之色,声音也有明显的颤意,“我……我的安全?可是有谁要害我?” 百里睿很满意殷芜的反应,以为她曾险些被黎族反贼掳走,后来又被新教教徒所囚,所以吓破了胆子,此时是真的惧怕,心中便觉得殷芜好掌控,只要稍微吓一吓,给点苦头吃,再安抚一番,她便如那乖顺的小猫一般听话。 只是此时百里睿还没有时间应付殷芜,便说探知黎族反贼意图刺杀她,所以暂时将她藏在此处,待解决了反贼便将她送回上京,叫她不必担心。 殷芜自然乖乖点头,跟着吴水盈往外走,才到院门处便见一个满脸是血的人迎面踉跄跑来,来人一身劲装,眼看就要到眼前,却支撑不住摔在地上,旁边的守卫快速将他搀起拖进了院子。 吴水盈眼中多了几分惊色,却似怕被殷芜察觉,转头带着殷芜快速往后院走。 若是殷芜没有猜错,方才那人应该是埋伏百里息的死士,如今他既重伤,百里息那里定然无事。 殷芜将自己送到百里睿手中其实是一步险棋,不是险在她的安危,她只要乖乖听话,百里睿不会伤害她。 险在百里息能不能及时找到这里,若找到了,百里睿将处处落于下方,打一场没有准备的仗,若这仗输了,百里家会被连根拔起,再无复起之日。 若百里息没有及时找到她,那殷芜就只能被百里睿藏在暗处,等一切尘埃落定。 不过她已做了尽可能周密的安排,找不到她的可能性不大。 刺杀神教大祭司是死罪,可桐潭州是高施的地盘,高施若将这水搅浑了,百里息拿不到证据,就没办法定百里睿的罪,所以殷芜必须把百里睿拉下水。 殷芜被安置在后院的一间厢房内,吴水盈和五六个守卫在门外看守,一炷香后,有人来给吴水盈报信,她便进屋蒙住了殷芜的眼睛,挟制着她出门上了一辆马车。 殷芜虽看不见,却知马车跑得很快,像是在躲避人的追查,她以为会一口气跑出桐潭州,谁知才行了一个时辰车便停下,吴水盈同车外的人低声交谈了几句,殷芜便被带下了车,走了一会儿,她被吴水盈拉着进了狭窄的甬道中,周遭静得让殷芜发慌,好在不久便停住了,蒙在眼睛上的黑布被摘了下来。 面前是一间还算雅致的房间,只是……没有窗户。 确切来说,这是一间密室。 殷芜此时才觉得自己有些鲁莽,虽然郁岼会派人在暗处保护她,但她如今在密室,密室内发生了什么外面哪能知道? “这是哪里?”殷芜嗓子有些干涩。 吴水盈站在桌边自倒了一杯水喝,冷笑一声,道:“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殷芜的肠子都悔青了,还想套些话,墙边的博古架却忽然滑到一侧,露出一道暗门来,从门外走进一个人,一个殷芜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