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唇瓣碰到了他的耳垂儿,便听他呼吸忽然重了几分。 百里息捏了捏殷芜的腰,哑声道:“阿蝉明日别想下床了。” 之后百里息倒是放开了她,凤目幽幽看着殷芜吃饭,他吃得极慢,似将殷芜当成了一道下饭佐餐的珍馐,等一会儿就要享用。 之后他也确实是好好享用了,大吃特吃,殷芜温柔似水,可是却经不起一次次的折腾。 殷芜不知道他怎么就那样没完没了,最后撒娇求饶才算是捡了一条小命。 事后帐内耳鬓厮磨,殷芜被他哄着叫了十多声“夫君”,用温柔的、嗔怪的、生气的、羞恼的声音叫他,他便用深情的嗓音回应她。 最后殷芜实在困极,坠入梦乡之前,似乎又见他望向自己,清眸似两汪盛满了爱意的潭水。 “年后,我陪阿蝉回冠州去住些日子。” 在京城过完十五,百里息将京城的事处理好,便陪殷芜回了冠州。 郁岼得知二人回来自然高兴,早早在瑞城门口等着,殷芜迎上去,责怪道:“天这样冷怎么还在城外等,父亲怎么瘦了?” 郁岼拍拍她的手,笑道:“你到是长了些肉,你郑婶儿做了酿肉,知道你最喜欢吃的。” 郁岼在筒楼附近给殷芜置办了一处宅院,宅院虽不大,却小巧雅致,院中种了几棵梅花,此时花开得正好。 郁宵和郑真儿成婚后,置办的宅院就挨着殷芜这院子,因郑真儿如今身子重,离不得人,郁宵便和她同在殷芜宅子里等着。 见殷芜进门,郑真儿迎上来牵她的手,眉眼之间依旧是少女的娇嗔,“阿蝉姐姐走了一年,中间竟不回来瞧瞧我们,当真是一点都不想我们!” 殷芜哄了她两句,赔了两句礼,又低声问道:“什么时候生?” 郑真儿拉着她快走两步,低声道:“就这几日了,郁宵把我看得犯人一般,这都一个月没出门了,憋死我了!” 两人正说话,郑婶儿拎着勺子出门,笑着嚷道:“快进屋,菜马上就好,吃饱了再说话!” 一行人入内落座,热热闹闹吃了顿饭。 饭后又说了会儿话,因知道殷芜他们一路劳顿,便都辞退出去,说是明日再来。 百里息同殷芜回房,房内烧了地龙,温暖如春,被褥是崭新的,两人上榻说了一会儿话,殷芜便沉沉睡去。 百里息给她盖好被子,放了帐,便出了房。 他来到郁岼卧房,见房门未关,郁岼正坐在桌边喝茶。 “进来罢,就知瞒不过你。”郁岼叹息道。 百里息入内关了门,将一个浅碧色的瓷瓶放在桌上,道:“这是我配的药丸,调理肺腑脏器,或许对你的病有些用。” “你有心了,”郁岼咳嗽两声,脸色白得厉害,半晌才缓了过来,“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先是重伤留了病根,接着又积劳成疾,不过剩下半年时间,你不必在我身上费神,也不必再送那些名贵的药材来,生死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