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干什么?” 电话对面的人半天没说话,等到陆玖年催促地“啧”了声,成箫才慢吞吞开口。 “你在哪儿呢?” 陆玖年莫名其妙,他小声骂道:“有病,有事儿说事儿。还查上岗了你。” 他等着成箫的轻笑,等着他像往常一样拌嘴跟他吵,但这一次成箫好像没什么争强好胜的心思。 陆玖年听见成箫的声音很轻,在他耳边响起:“确实,这世界上有病的人挺多的。” 他敏锐地感觉到成箫的情绪有些不对,皱起眉,低声道:“你怎么了?” 又是一阵沉默,成箫似乎是很小声地叹了口气。他凑得离话筒很近,传到陆玖年耳边的话音真实地像是附在后者耳边。 “玖年,”成箫的声音有些疲惫,平日里尾音里的趾高气昂消失不见,只剩下无力感。 “我......” “我现在有点想见你。” 陆玖年握着手机的手忽然一紧。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了。 想念应该以何种的形式被表达? 陆玖年知道,他和成箫这样的人,嘴上说的和实际做的往往会有不少差距。他们有太多东西心照不宣。感情在哪个阶段,什么时候该向前走一步,什么时候给彼此喘气的机会,适合他们的相处模式...... 他其实再清楚不过,这次的分别,他和成箫多少都会有酸涩的情绪。他想过成箫会以怎样的形式表现,或许是口是心非地送来一波又一波的好吃的好喝的,或许是直接驱车赶来,再嘴硬地说“正好路过”,但他没想过成箫会就这样干脆地说出口。 又是以这样脆弱的情绪。 就好像受了伤的兽类,淋了雨,湿了伤口,转头去寻找能依靠的人,却发现那人不在时的落寞难忍。 可这不该是发生在他们之间的对话。 身份不对,时机也不对。 “你......”陆玖年艰涩开口。 你是遇上什么事了吗?你是在试探我吗?你想听我的什么回答?是想套出一句“我也想见你了吗?” 可那么多带着尖刺的话语,糅杂在一起,莫名其妙的变了形式。 陆玖年听见自己语气小心翼翼:“出什么事了啊?跟我讲讲?” 那头的成箫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回复,愣了片刻,低低地笑了出声。他深吸一口气,重新捡回理智:“不逗你了。” “是发生了点事,不过我已经处理好了,不影响。” “你在那边好好拍戏,早点拍完早点回来,我......” 他顿了顿:“猫在家等你呢。至于什么事儿,你回来了再跟你讲。” 陆玖年眉头还紧着。 他现在头脑不大清醒,脑子里只有“某人遇上事儿了”“某人不愿意告诉他”“他要不要回去”三行字来回绕着。 “我要不还是......”他犹豫着开口,话还没说完就被成箫打断。 “我抱着猫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