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柳卿仔细搜刮了一下自己脑子里这几小时有关程裕景的记忆,反复思索后得出了结论。 “所有事情尘埃落定后,让你家里那位带你挂个眼科吧。” 成箫耸了耸肩:“反正我看他挺不顺眼的。” 他琢磨了片刻道:“而且如果我没感觉错的话,他对我有恶意。很大的恶意。” “我确定我没和他打过交道,和他唯一的利益纠葛,也就只有张睿这么一件事。” 思索半天也没想出缘由,成箫干脆作罢,先行丢到了脑后。 “管他呢。我认识个大师,改天让他看看这个人面相。我觉得他八成克妻克父的。” 柳卿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也抓起了自己的衣服披了上来。 “工作以后也别懈怠了,再多读点书吧你。”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抬脚往包厢门外走去。临到门口,成箫忽然顿住了脚步。 “先等等。”他冲柳卿道。 “怎么了?”柳卿不解。 成箫冲他指了指靠近门的椅子上。 那里放着个男士的钱包。 柳卿探了个身上前,好奇道:“这谁的啊?” “我记得坐在这个位子上的是个女经理啊。” 成箫道:“不会是她的。她走之前我看到过,位子上没东西。” 柳卿想到什么,眼神暗了暗:“意思是,可能有人故意留下来的?” 成箫笑了笑:“说不好呢,等等看了。没人过来,就翻开看看是谁的,打电话给张睿助理让他处理。” 柳卿点了点头。 “那你在这儿坐着吧?我出去上个厕所。” 成箫应了声,柳卿于是推门离去。成箫便随意坐在了钱包旁边的椅子上,掏出手机,百无聊赖地给陆玖年发消息骚扰。 没过多久房间门传来响声时,他还下意识以为是柳卿回来了,淡淡问道。 “这么快啊?” 下一瞬,耳边却响起了略微陌生的声音。 “这个意思是……成先生知道我会回来?” 成箫愣了愣,回神时,眼底有些意味深长。 他笑着道:“景兄特意把东西丢在这儿,为的就是让我等你,不是么?” “怎么会?”程裕景温声道,“成先生为什么会这么想?” 话是这么说的,成箫却见他他哪儿也没转,径直走向了自己身边放着钱包的椅子,像是早就知道东西就在那里似的。 成箫暗暗嗤笑,抬眼去看某个笑里藏刀的人。 和一堆不相干的人呆在一起时还不明显,而当他与程裕景两个共处一室,成箫对程裕景的感觉清晰了起来。 这个人身上有他无比讨厌的气场。 硬要说的话,像是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那种劣质香水一般,刚入鼻或许会觉得好闻,可你但凡多逗留一阵子,就会满身染上这种刺鼻的味道,连带着自己也廉价起来。 “那看来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对着程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