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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上帝教训我(2 / 4)

赢一次,好不好?”

我无语,我知道我们家没钱,万一输了就会挨骂。同桌的父亲是我们大队的大队长,所以身上经常会有几毛零钱,而我父亲当时只是一个生产队的保管员,是没有工资的。再说,父亲当时已经年老了,家口又多,所以一般情况下,我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分零花钱。所以我根本不敢赌。

于是,我和同桌说:“我们还是玩输赢吧,我身上没钱!”

同桌却说:“这样天天玩输赢不刺激的。我们就玩五分钱一次吧!也不一定就你会输的,要输了,我让你欠好不好?”

我点点头。同桌是义气的,只要他愿意输了让我欠,我就同意。

那一节课,我们开始玩起了一次五分的“三支点”开始,还不大输赢;后来,是我赢了他两三毛钱,当时心里好高兴。但是,大概是上帝不想让我赌博吧!很快,我的赌局急转直下,到了这一节课下课,我已经输给我同桌两块多钱了。

那时的两块多钱是什么含义呢?让我来告诉你吧,一个学期的学费是七块五毛钱(初中学费,小学是一块六毛钱)。有时母亲为了给我交学费,得卖上几担蔬菜,凑上好久才能交上。有时实在没钱,得欠到下个学期再补交。那个时候的一分钱,决不像现在一块钱丢在地上,有人还懒得弯腰去拣。

同桌并没有逼我还钱,但是我却好几天吃不好睡不香。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家里种一点菜,那是一个家庭唯一的一点经济收入。母亲经常会把那些较好的菜,挑到市场去卖,给家里留下一些菜头菜尾。她每次回来的时候,总会给我和姐姐带一条“油炸桧”或者一小块“碗糕”然后再把剩下的几分钱零钱,放到她出门时才穿的那一件外衣口袋里。小的时候,我和姐姐向来都是很听话的,从不偷钱,所以母亲的零钱,总是随便放在那件外衣口袋里,有时要用的时候,取出来比较方便。

她的那件外衣,一直随便挂在我们睡觉的床架横梁上的。所以我最后没办法,就打起了那件外衣口袋的主意了。每次上学前,只要母亲不在,我就伸手到那口袋里,随便摸出几分钱出来,但又不敢摸得太多,生怕让母亲知道。

后来,我又利用课外时间,去拣点龙眼籽,拿到医药公司去卖。那时,拣龙眼籽的小孩子很多,所以一个季节下来,很难拣到十斤八斤。我记得那时一斤龙眼籽,可以卖上一分五厘钱。田野里还有一些中草药,比如“白花蛇舌草”、“土尼头”都是可以采来晒干卖钱的,因此,也经常利用课余时间去采些来晒干卖钱。但是,这些草药卖了钱,却不能全部拿去还赌债的,得把大部分钱交给母亲,再谎称要买些作业本,留下一毛、两毛钱。

差不多一个学期,我总是在这种痛苦的日子里度过的。我得还同桌的钱,又怕母亲知道我偷她的钱,整天提心吊胆的。那一个学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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