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就贱格,生来就是让人取笑。你明白?”
郭凤丹冷着脸不说话。
郭祥忙起身打圆场,“大帅说的是,我们原本也不同意小女去唱戏,渡洋回来想做什么工作不好?”
“我朋友就是开洋行的,喊去上班也不愿意,非要去学唱戏。”
“下九流的工作倒硬生生被小女说成了爱好、什么……dream什么梦想。唉。”
郭祥重重叹气,香江开埠后进出口方便,他是个商人又赚了小钱,眼看周围人都在送儿女留洋,他也跟着送。
他只有郭凤丹一个独女,心里自然也舍不得,隔着海岸日日盼望总算盼到女儿学成归来。
她却不去玩时兴的洋钢琴,要去学唱什么粤剧。
最后惹回来孙大帅这么一大座瘟神。
平民百姓,怎么斗得过杀人如麻的军阀?
“哦?凤丹原来还留过洋?”孙大帅来了兴趣,色眯眯的眼神更是盯着郭凤丹不放。
郭祥使了使眼色,让妻子带着女儿回房,转头又赔笑着应付:“是去的英国,原本想着能见见世面,唉,谁能想到呢……”
郭府很大。
光是前厅到后院就隔着个大花园。
郭夫人亲自送女儿回房间,见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儿也是叹气,“凤丹,我知你委屈不想嫁孙大帅,奈何大帅位高权重。”
她紧紧抓着郭凤丹的手。
郭家父母不希望凤丹去抛头露面唱戏,也更不想她被孙大帅糟蹋。
要知这位凶神恶煞的军阀,在北方就是出了名的恶豹豺狼。府中更是已经有了十二房太太,郭凤丹嫁过去做最小的,哪里能讨的了好?
“你爹也在想着办法,这两天旁交侧击塞了不少人过去,希望孙大帅能够忘记你吧。”
“答应娘,以后不要再提唱戏的事情。你留过洋可以做大把工作,等孙大帅的事情过去,我们会为你找户好人家。”
“娘……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唱戏。”郭凤丹抓着母亲的手哀求,“国外不是什么都好的,他们是强盗抢了中华那么多珍宝,他们明明迷恋着中华的文化却耻笑我们落后。”
“娘,戏曲也需要传承。我不想看西洋音乐剧满世界都有,中华的民俗乐曲却落寞啊。”
郭凤丹落下串串泪水。
郭夫人见不得独女落泪,狠心推开郭凤丹的手,脸也转向一旁,“世道如此,你一介妇流抛头露面会遭夫家嫌弃,干脆歇了心思。”
“难道女性就不能有梦想吗?”郭凤丹不明白。
明明她和娘都是女人,世道已经因为男子加上了许多枷锁,难道女性还要再给女性枷锁吗?
“梦想是男子大丈夫才能有的事。我们是妇道人家,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侍奉公婆。听娘的,你乖乖待在家。等事情过去嫁个好人家。”
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