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打算前往加拿大发展,以后怕是都不会再回香江。
父亲……怕是只能待在医院。
“刘富春。”林玫看出他的情绪不对,就问,“你不会还想着去医院接人吧?你死鬼老豆,死就死,临了还给我们欠一身债,足足两万块,他真是敢欠啊。”
“行了。”刘富春情绪不高,起身将封箱好的纸箱丢在沙发上,“人都已经死了,你就少念两句。”
“怎么。”林玫双手叉腰,眼睛瞪大,“先前是你埋怨他,他住在我们家,我当牛做马伺候他那么久,到头讲两句都不行?”
刘富春叹气:“什么我们家?这处房是他买的。”
“你是他儿子,这房子就是你的!”林玫得理不饶人,“反正等房子卖了就出国,你不许临时变卦,不许浪费两万块钱去接一个死人!”
刘富春自知吵不赢,就闭了嘴。
脑海不断回想着几十年的父子情下来,是什么让他和父亲变得如此陌生?
大致就是十二岁那年,他迷上了打乒乓球,望着同学人手都有一副乒乓球拍,他眼馋,央求刚从工地回来的父亲也买一副。
他依旧记得当时,刘父蹲下身子,眼中露出难以诉说的情愫,为难的拍了拍刘富春瘦小的臂膀。
“春仔,对不住,爸爸现在不能够给你买乒乓球拍,家中还要用钱。”
刘父的婉拒,还不算大的刘富春能够理解。
他只是叹息,但也没有为难父亲。直到半个月后,他在外遇见父亲买了一副全新包着膜的乒乓球拍,他以为是父亲准备的惊喜,就尾随着父亲回家。
没想到,却看见父亲将球拍送给了邻居家的孩子。
那一刹那,刘富春觉得遭遇了背叛,让他懂事的父亲,却拿着钱给外人的孩子送了球拍。不至如此,后来父亲还常常和邻居家的孩子联系,甚至会时常喊上那孩子一起来家吃饭。
因着邻居家孩子成绩好,甚至会时常拿他与那孩子做比较,让他像那孩子学习。
直到有一次。
他发现邻居的孩子,哭着喊了刘父一声爸爸。
从此以后,伟岸的父亲形象在他心里坍塌。
等刘富春到了叛逆期,他已经开始一句话都不和刘父说,甚至仇恨刘父。
这么几十年过去,他再也没有和什么所谓的父亲交谈过心。
刘富春想的老神在在,也没听见外边响了许久的门铃。
“不知是你聋了还是我聋了。”林玫不爽的过去开门,见到了提着一袋香烛的丁滔。
丁滔愣了下,他是根据生前刘阿爷给的地址找过来的,瞥见林玫不爽的神色,他急急打了个招呼,“是刘先生刘太太吧?”
刘富春才回了神,从地上起来,见丁滔面生从未见过觉得奇怪,“你是哪位?”
丁滔主动伸手介绍,“我是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