葶苈子,所以给我取名叫秦葶,她希望我能像葶苈子一样,在哪里都能活,又对人有益。”
“我娘怀我的时候,我爹给人做工时出了事,后来不久,我娘也没了,是奶奶一个人将我带大,”她说这番话时头压的很低,虽看不到她的眼,却能瞧见她微红的鼻头,是在强忍泪,每每提起她的奶奶她就是如此,“阿剩,我虽然不知道你的身世,但是我想,你也是个可怜人,大约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我觉得你良善,你比那些人都要好。所以我乐意同你在一块儿。”
秦葶再次拉起何呈奕的手,将他掌心摊开,把那株还开着花的葶苈子放在他的掌心,“记着,这是与我名字有关的草药哦!”
“嗯,我记住了。”眼前人回答的很是真诚恳切,这两年来,他竟是头一次晓得她的名字是哪个葶。
秦葶敛好了自己的情绪,一双眼亮晶且清澈的望着何呈奕,何呈奕却只盯着自己的手掌,不敢去对她热烈真挚的目光。
那句良善,他不敢当。
却又那么一瞬间,有个念头在他心头激起,待他事成,无论秦葶是否是何成灼派来的,他都可以不计较,他乐意给她一次机会。
作者有话说:
第七章
天气一日热过一日,乡下的夜色总是美的动人,天上繁星似若银河布满天际,月亮一弯钩,似误入水流。秦葶与何呈奕并肩坐在屋外,秦葶的头歪在何呈奕的肩上,隐隐透着一股子花香气。
她洗头时都是用自己制的野花汁子,香气不浓郁,透着一股子淡然,他难得惬意的将自己的脸颊贴到了她的发顶,享受着这难得的晏宁之时。
“啊,对了。”她似忽然想到什么,腾一下坐直身子,自怀中掏出了个物件抵在何呈奕的脸前,“阿剩,这个好看吗?”
她询问时带着兴奋的语气。
借着月色何呈奕看清,这是一支珠花,俗气的桃粉色被月光挂掉了一层色,显得略旧,差劲的做工与他少年时见过的根本没得比,若他没记错,就连宫女都不会戴这种成色的东西。
未等他说话,秦葶已经将这支珠花插到了发间,本就墨黑似的发戴了这珠花,有一种突兀的喜感。
“好不好看?”她眼巴巴的望着何呈奕又问了一遍。
“好看。”何呈奕摆出招牌傻笑,表情真诚似真。
“这个花了两文钱,我还挑了许久呢,”指尖儿轻抚上头的花样,因为何呈奕的肯定她眼见着更欢愉了,“不过这可不是拿你赚回来的钱买的,是我学着编了几日的竹筐拿到集市上卖,挣了几个钱。竹筐这东西真的不好编,加上我手艺不好,只能比旁人卖的便宜才勉强卖得出去。”
说到此,何呈奕才想起,前两日她忙忙叨叨的弄了不少竹条回来,再垂眸看着她的指尖儿,上面也隐隐透着几道口子。
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