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琰行说的淡然,却笃定。
他也不知道是何时喜欢上秦葶的,若真细论起,应是她不顾一切的跳入湖中去救人的那天起。
而后她身上的每一个点,都不断的吸引着他。
半年时光论不上爱,但他深知喜欢,想娶她。
此刻徐琰行那灼灼的目光,一点一点撼动着秦葶的内心。
秦葶别过眼,接着道:“若是我告诉你,我嫁过人呢?”
话落,她再抬眼,对上徐琰行的目光,眼看着他眼中的那抹灼光一点一点冷却下来,转而变成不置信的震惊。
过去在那小村庄里,顶了阿剩妻子的名头,后又与何呈奕有了夫妻之实。
说自己嫁过人,已经算是给自己脸上贴金,留了几分颜面。实则婚书媒人一应什么都没有。
实再避不过徐琰行的那道凝视,反正话已经讲出来了,便没什么好怕的,与才入门时的拘紧相较,反而阔落了许多,“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你对我一无所知,何必要娶我这样的人。”
眼前有些微湿,那头的人没再讲话,再抬眼,徐琰行由希望到失望再到此刻的沉默......皆被秦葶收入眼底。
这不代表徐琰行是个恶人,反而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
连赵林宗那种人都讲得出“残花败柳”那种话,更何况清白门第的徐公子。
他出身于钟鸣鼎食之家,知书识礼,干干净净,娶妻当然也会娶门当户对之人。
“徐大人,多谢你的好意,是我不配。”眼前一股温热上来,秦葶强压下鼻酸。
来之前,秦葶是有过动摇的,世上哪个姑娘不想有个好人疼惜呢?
可就在方才,徐琰行的犹豫,便已经让她知道了答案。
她不恨他的犹豫,只恨自己不是真的梁珈玉。
话落,她扭身出了书房的那道门。
直到人走出去好久,徐琰行才缓过神来,望着空空如也的前方,再去寻秦葶的身影,早就寻不到了。
此事从不在他的认知里,他想过一万种可能,却没有想过这点。
这一下将徐琰行打的不知所措,头脑混乱不已,呆坐在那里久久不能回神。
从前秦葶总以为,这压箱底的事,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向人提起,然而总是事与愿违,不过今日说出来,反而轻松。
她不想骗任何人。
此一番谈话,秦葶一连几日都没再见过徐琰行,他似一下子又忙了起来,回府时便很晚,再去老太太屋里看望一会儿。
秦葶或知,这是有意躲着她,心里虽有些不是滋味,但也不觉着怪他,只当是人之常情,且算他知难而退。
那没影没边的婚事,且到此为止,再也不算数。
一直到霜降的前两日,一声若有似无的婴儿啼哭响在秦葶的房间门口,秦葶本以为是园子里来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