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逼他说出口的——
“我才不在乎你在外面丢人现眼呢,”瑞特却说“事实上看着一个半老徐娘硬要装作还是蛙力无穷的二八佳人那副可笑模样,倒是相当有趣啊!难道你长到十六岁就一直长不大吗?你的最大野心不过是要永远当个克莱顿县的大美人罢了。
“但是现在这个笑话已经不好笑了,”他大声叫道。冷不防叫得斯佳丽往后退缩。瑞特握紧拳头,分明在克制怒气。“早上我一走出教堂,”他平静他说“一个老朋友,也是表亲,就把我拉到一旁,说我如果决定向米德尔顿挑战决斗,他自愿充当我的助手。他深信我一定想决斗。不管事情真相如何,为了全家人,一定得保全你的名誉。”
斯佳丽的一口小白牙咬住下嘴唇。“你怎么跟他说?”“我正要跟你说呢!‘不需要决斗。我的妻子因为不熟悉本地的礼教风俗,所以言行举止才会惹人误解。我回去会教育她守本份的。’”
瑞特的手臂像蛇一样窜出,狠狠揪住斯佳丽的手腕。“第一课,”他说。他倏地将她拉近,再将她的一只手臂弯扣在背后,让她紧贴在他胸膛上,动弹不得。瑞特的脸在她上方飓尺之处,目光直逼她的眼睛。
“我亲爱的、忠贞的小妻子,我并不在乎是否天下人都认为我戴了绿帽子,可我决不会跟米德尔顿决斗。”他温热的鼻息带着咸味,吹拂她的鼻子和嘴唇。“第二课,”瑞特继续说道。
“假如我杀了那只蠢驴,就得逃亡他乡,要不就是被军方吊死,那我就麻烦了。我当然也不想成为他的活靶子。他也可能意外打中我,把我打伤,那又是一个麻烦。”
斯佳丽伸出另一只手来打他,但被他轻易扣住,又扳扭到背后去了。他的双臂和胸膛像个牢笼,将她紧紧围住。她感觉得到他衬衫的湿气正逐渐透过她的睡衣渗进肌肤。“第三课,”瑞特说“对我来说——或者对米德尔顿这种低能儿来说——为了挽救你不老实的小灵魂不致名誉扫地,拼死决斗简直是当今莫大讽刺。因此,第四课:在公共场合露脸,你都得照我的指示做,一直到社交季节结束为止。不准垂头丧气,一副委屈相,小乖乖。那不是你的一贯作风。只会引得流言蜚语更加沸沸扬扬。你必须抬头挺胸,继续拼命追逐逝去的青春。不过你得把注意力平均分配给那些被你迷得团团转的男人,我乐意奉劝你找哪位爷们儿去。事实上,我会坚持向你提出劝告的。”他松开了手,双手移至她的肩上,将她推开。
“第五课:你要完完全全照我的话去做。”缺少瑞特的体热,她胸脯、肚子上贴着粘湿的丝睡衣宛如冰块一般。于是她赶紧用双臂抱住身体保暖,可是没有用。她的心就和身体一样冰凉,他的话仍清晰地回荡在耳际。他不在乎他一直在嘲弄她他只关心自己麻烦不麻烦。
他怎么敢这样?怎么敢公然嘲弄她、辱骂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