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咆哮着,‘谁也做不了她的主。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对她留点神——你乐意这么做,是不是,比尔邓肯?’他在我肋骨间猛击一拳便飞也似地逃了。
“我刮了胡子,洗了脸,又在头上裹了一块干净的布片后走到甲板上。查理伙计,你从来不曾5年不见女人,我指的是好女人,所以你不了解我当时的感觉。我只是想看着她,听她说话,在她身边。当时,我并没意识到我爱她,我只知道我只是想凝视她那坚定的灰色眼睛,想看她的红唇移动。我到甲板上时,她也在,正观看那些中国人往我们的小船上装货;船长在她身边,给她作讲解。似乎没有别的乘客从印达诺登船,所以我们是船上仅有的白人,另外有16名船员,分别是日本人、中国人、卡纳卡人和混血种人。我朝他们走过去,船长为我们作了介绍,即使到了这个时候,我仍是什么也说不出。她立即从腰间伸出手来和我握手。我的大爪子恐怕几乎将她的小手捏破了。货装完后,哈里逊船长派我到操舵室,将‘加里班’驶出港口。正当我将其驶离印达诺,向大海进发时,罗斯小姐旋风似的冲了进来。
“‘嗨,你有望远镜吗?’她问道,当她发现我的望远镜就挂在墙上的盒子里时,她一把揪了下来,朝着陆地方向了一阵。她定是看到了什么十分可笑的东西,因为她突然大笑起来,身体也抖颤着弯了下去。这时船长进来了,我把驾驶盘交给了他,并从罗斯小姐手里抓过望远镜,朝印达诺看去。那边,就在我们刚刚驶离的码头上有一群土著人;在他们的前面,一位身着白裤子、蓝外套、头戴一顶巴拿马帽子的男人正来来回回地跑着,发出狂野的信号,显然是冲着我们的。我迷惑不解地将望远镜递给了船长。罗斯小姐仿佛要歇斯底里似的,泪水在她眼睛里直打。‘那是道格拉斯斯蒂尔!’她气喘吁吁地说道,并像男人似的拍了一下膝盖。‘他不想让我到这里来,他会跟着我的!在圣弗朗西斯科我把他甩掉了,瞧,他又跟来了!我真高兴他被留在了后面。瞧他的样子多滑稽!’她又是一阵大笑,笑得身体直发软。
“‘也许我们最好回去接他!’船长一本正经地说完,对着我挤了挤眼。她笔直地坐着。
“‘不,不要回去!’她大声道,‘他活该!道格人不错,但是殷勤过了头!’她从船长手里接过望远镜,摇摇晃晃地走到栏杆前,又向岸边望去。
“‘你明白吗?’船长咕哝道。
“‘不明白。’我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格拉斯斯蒂尔是谁,吉姆?’
“‘你应该多看报,比尔。船长低声说道,‘他是军火制造商dg斯蒂尔的儿子,也是美利坚的一个伟大的运动员:短跑、掷链球、撑竿跳,跳高样样都行,可我看不出他为什么要满世界里跟踪考特尼罗斯。’
“‘考特尼,’我跟着念叨这个名字,其他什么也没说,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