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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把这事和老齐一说,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这是喜欢你的表现,我说屁,才见一面,还隔着层纱帘,算什么喜欢?老齐却说,这才刚开始,渺小的肤浅的爱就不算爱了吗?微小的爱,也有长成一片海的可能,就看人自己愿不愿意。
“不得不承认,老齐这个人有时讲话是挺有水平的,我被他说得有点懵,又有点忐忑,这点爱是不是太让人见笑了啊?你可是月君啊,那么多人听你讲经说法,那么多人对你顶礼膜拜,他们的爱比我重多了,可能我妈都比我‘爱’你,她总忘记我的生日,可是却记得你的。我想如果可以,她很愿意扔掉我,认你做儿子。
“见到你之前,我从没了解过‘月君’,短期班很快结束,我缠着我妈打听你,她说月君是持明的希望,是离神最近的存在,她说你生下来时日月同天,身上檀香四溢,五岁熟读经书,过目不忘,十岁登坛讲法,众人哑口无言……总之就不像个人。”
听到这里,曹南宗伸手把夏归楚的脸扳回来,贴近他笑眯眯地问道:“是吗,我真的不像人?”
“靠,”夏归楚推开曹南宗的脸,没有镜头的遮挡,近距离直视曹南宗常让他忘记呼吸,尤其此刻这人还破天荒地叼着他抽过的烟,简直有害健康,“离那么近,会死人的。”
曹南宗笑笑,并不信这种话,由着夏归楚抱着被子滚到一边背对自己,他屈起膝盖,抱住睡裙下的双腿,缓缓道:“其实大家都被云女士当年给我造的势骗了,十岁小儿,能懂什么法?不过是她怎么教,我怎么背罢了。”
他的确有些早慧,可从不觉得自己是哪位圣哲的转生。曹南宗没有落地能言,口吐莲花,他只是比其他人更亲近女神,更有耐力,更静得下心,下得了苦功夫。而在日渐衰败的持明教,曹南宗这样的人已是极少数。
时代滚滚向前,崇拜女神的古老宗教,面临岌岌可危的断层,信徒越来越少,留下的人越来越老,相比其他宗教的广泛流传,持明教一直安于戈兰和周边小城,在大众眼中是陌生的。
“你发现没有?世界三大宗教的主神,都是男性,”曹南宗哂然一笑,“女神信仰,没落很久了。虽然我是个残次品,但云女士不能白生了我,她有心力挽狂澜,知道持明需要重塑月君聚拢人心,可要把我这个男月君捧上神坛,势必要有能让人信服的理由。除了那些夸张的神迹,男性alpha成为女神信徒,拜倒在女神脚下,也是女神神力的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