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楣。”
“我下去定严加管教。”
“也定会给官府一个交代,此人败坏我冯氏家纪,有辱我冯氏名声,用心之险恶,心思之歹毒,我冯氏绝不会姑息。”
“请长公子明鉴。”
冯栋铁青着脸,眼中怒火几欲冒出。
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冯栋虽年老,但还不昏。
献金之事,能私下做,却不能当面认。
更不能让自己认。
他乃冯氏家主,若是认了,只怕吃不了兜着走,因而也是迅速就想到了对策,连忙将此事跟自己撇清了干系。
不然被长公子所恶,恐真会后患无穷。
嵇恒冷冷的看着冯栋父子,似笑非笑道:“冯家主说的极是,大门大户,族中的确容易出几个不学无术之人。”
闻言。
冯栋不喜反惊,硬着头皮道:“多谢钟先生体谅。”
“也是我平素管教无方了。”
“这几年年纪上去,也没有太多精力再去管教族里,长子又长期在外跑商,这才让族里投机取巧的人钻了空子,冒犯了长公子,也让你看了笑话。”
“实在惭愧。”
“只是长公子此番让我过来,究竟所为何事?”冯栋不敢在这上面继续,他担心再说下去,恐真难再圆上,连忙岔开了话题。
闻言。
嵇恒肃然端坐,变得不苟言笑。
他轻轻叩着面前一摞竹简,凝声道:“长公子这次将冯氏邀来,的确是想相商一件要事。”
“我也就不多废话了。”
“开门见山。”
“冯氏手中的盐池盐井,官府准备收回了。”
一语落下。
四周当即静默无声。
一脸赔笑的冯栋,脸色倏地一变。
满眼震惊和难以置信。
他深吸口气,确定道:“钟先生,你可是在说笑?盐池盐井?”
嵇恒沉声道:“事关国家大事,你认为我敢说笑吗?”
说着。
嵇恒将指尖叩着的竹简,朝外面推了一点,而后挥了挥手,示意小吏将这摞竹简拿过去。
很快。
冯栋就将竹简拿到手了。
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将竹简打开。
上面没有太多字。
只是简略的写着‘官产,官收,商运,商贩’。
然看到官产、官收四字时,冯栋的脸色阴沉如水,他知道自己这次失算了,长公子之所以不收六千金,并非是嫌少。
而是另有所图。
但这是冯氏万万不能接受的。
盐池、盐井,这可是会下金蛋的鸡,虽然来钱没贷钱快,但胜在是细水长流,而且来钱稳定。
人不食盐则无力。
他冯氏正是靠着贩盐,才能积攒下这么多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