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始终在外表现的正义凛然,实则私下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跟这种人相处难免不心生胆寒。
一念间。
他很想见见嵇恒的真面目。
他很好奇,这种心口不一的人,会不会面由心生,长的一脸阴鹫。
只是这念头在心间转瞬即逝。
他的确有好奇。
但尚还不至于去惹事。
嵇恒既带着面具示人,本就不欲为外界洞察,自己若知晓其面目,固是解了心中疑惑,恐也给自己招惹了更多事端。
他还没好奇到去找死的地步。
众人坐于大堂。
另一边。
冯栋等商贾踉跄的回了家。
去时双人成行,回来已是形单影只。
冯栋斑白的发梢很是凌乱,实在是个其貌不扬的人,个子也不算高,仪态却尽显佝偻。
过去冯栋在冯氏族人眼中,无疑是岩上青松,只是短短十天不到,这颗青松就有凋敝的危险,原本时而浑浊,时而清明的双眸,也渐渐为浑浊取代,眼中的锐利之色尽消。
他坐在台阶上。
却是迟迟没有进到屋内。
他抬起头,望着冯氏的高门大院,心中充满了戚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