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此种做法无疑是饮鸩止渴,得不偿失。”
“另外。”
“大秦以法立国。”
“想真正的秦法落实下去,就必须要将法推广出去,仅靠宣传律法的法官根本不够,必须从其他方面着手。”
“下沉教育便是其中之一。”
“过去因为教育的成本高昂,朝廷根本无暇去触及。”
“这才让儒家渐渐得势。”
“若是我的建议得行,大秦将教育下沉,无疑会挤压儒家的环境,将儒家的一些迂腐思想,彻底从底层抛弃掉,也利于日后大秦律法的进一步推广,毕竟教材对人的潜移默化,比世人想象来的要深。”
“正因为此。”
“我都坚定认为朝廷会这样做的。”
嵇恒语气很坚定。
公子高也面露肃然之色。
他其实对朝政理解不多,但多少还是有些了解。
也知晓朝廷面临的严峻形势。
若是真能借此平息底层民众的不满,对大秦而言,无疑是天大的好事。
随即。
他似想到了什么,开口道:“近段时间城中沸沸扬扬的盐铁之事,先生可有听闻?”
嵇恒眼中露出一抹异色,笑着道:“自是有所耳闻。”
“不过问题不大。”
“哦?”公子高面露异色,他紧紧的看了嵇恒几眼,似想到了什么,苦笑道:“原来先生有所出手,怪不得兄长这段时间这般气定神闲,有先生出手相助,关中的盐铁危机应当无碍。”
公子高跟嵇恒又简单聊了几句,便直接起身告辞了。
既得到获得爵位的方法,他们自要倾力尝试。
他们本就没有多少选择。
与其将命运交给他人喜好,还不如将自己的命运抓到手中,至少曾经尝试过。
哒哒的马蹄声再次响起。
院中。
胡亥并没有跟着离开。
他前面一直在一旁旁听,听得也实在是无趣。
后面自顾自的在院中闲逛起来。
等公子高等人彻底走远,胡亥才后知后觉的走过来,他转过身,看了看已经关闭的屋门,眼中露出一抹警惕,他拿着凉席,朝嵇恒近前挪了挪,开口道:“嵇恒,这次盐铁之事,当真是出自你手?”
嵇恒蹙眉。
他平静的道:“并未参与太多,只是有所提醒。”
胡亥眼中露出一抹不悦,埋怨道:“嵇恒,你这就有点不地道了,分明是我发现的你,为何你现在跟大兄走在一起了?”
他对嵇恒的做法很不满。
当初若非他慧眼识珠,嵇恒当时可能就死了,哪有现在的风光?结果嵇恒非但没怎么帮自己,反倒一直在帮大兄做事,这让他心中很有情绪。
嵇恒眉头微皱。
他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