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判断,从而将此事为自己所用。
无论最终真相如何。
嵇恒跟陛下恐都有心照不宣的默契。
只是这种场面过于高深,远不是他能够洞悉的。
他也没办法预料,嵇恒接下来会做什么,嵇恒仿佛什么都可以做,又仿佛什么都敢碰。
张苍摇摇头。
他叹息一声,无奈道:“分明是他们在算计,为何鼻青脸肿的是我?我张苍招谁惹谁了?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收拾收拾东西,回家避难几天。”
“唉!”
张苍将蜜罐放进自己背包里。
惹不起就躲。
他现在是看明白了,朝堂的水很浑。
浑到让人溺亡。
现在朝堂的人,除了自己,恐没几人能看清这些,也都还以为是长公子在没事找事,但殊不知,他们全都落在了陛下的算计之中。
陛下跟嵇恒一上一下。
一个谋朝堂。
一个谋乡野。
将天下算计的明明白白。
看似没有什么交集,实则通过长公子悄然联系在了一起,只是连身处其中的长公子尚且都没有意识,又何况其他人了。
放眼天下,皆是局中!
张苍背着背包,离开了官署。
他已打定了主意,这次朝廷动作不结束,绝对不会轻易回去。
大不了一直抱病告休。
反正他身体胖,主职的政事也不算多,就算一直抱病,也没多少人在意,反倒能逃离朝廷的大漩涡。
晌午。
咸阳城中再度热闹起来。
不知是何人走漏了风声,将朝会的内容传了出来,不过语焉不详,只是说这次官府动作很大,朝堂也会因此大动,但具体发生了什么,却无人能说明。
但这也让很多人对此充满了好奇。
对今日将张贴的告示,也平添了几分好奇之心。
邸店。
张良也听闻了这个传闻。
他不觉得是空穴来风,反倒认为是确有其事。
他今天一上午都坐在邸店大堂,听着四方来客的交谈,他在外行走多年,对一些情况还是有所了解,像酒舍、食舍、邸店这些地方,消息最为灵通,也最为迅疾。
他也很喜欢听人交谈,可以从中听到很多信息,以及各种异闻琐事。
不过这些消息经几手传播,恐早已满目全非,因而还需自己去斟酌、去提取有用信息,但从这些信息中,多少还是能了解一些情况。
相对张良的坐得住,何瑊显然坐不住。
在邸店坐了一会,就耐不住性子,自己出门打听去了。
张良手扶着陶碗,听着四周黔首煞有其事的议论,嘴角露出一抹轻笑,只是眉宇间不时浮现一抹愁思。
秦廷究竟在谋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