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节点。”
想到这。
扶苏心中稍定。
大秦的这些变革,从始至终都是始皇权力支持的,朝堂对此争议很大。
从当初的郡县分封,再到后续的焚书,朝堂上真正支持的官员,一直都是少数,由此便可看出,朝臣未必真就跟始皇一条心。
以始皇的威望,尚且需要一己压下,他日后只会受到更多掣肘。
扶苏深吸口气,眼神越发坚毅。
他凝声道:“当年大秦新政是靠两位先祖鼎力支持,将一些顽固保守的旧族彻底清出朝堂,这才彻底奠定我大秦日后强盛之基,眼下大秦面临的局面跟先祖面临的何其相似,我又岂能因这些朝臣为开国功臣,就对他们报以宽仁?”
“当年商君是靠杀。”
“眼下大秦确是不用了,只是要将这些人请出去!”
一念至此。
扶苏陡然愣住了。
他目光悠悠的看向殿外,在这一瞬间,他的目光似飘到了西城一间屋舍。
他这次之所以能这么快想清楚,实是想起了当年两位先祖所为,而之所以能这么快想到,其实还是得益于嵇恒之前提醒的‘读史’,不然他固然对秦国时的一些事情有些了解,却也绝对看不到这般通透。
扶苏感慨道:“嵇先生,若非知晓你淡泊名利,不然你的这些举止,实在令人害怕啊。”
“世人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而你似都算到了。”
……
另一边。
阎乐神色悠然的坐在屋中,品尝着侍女泡好的冒着热气的香茗。
而他身前站着一个三十出头的中年人。
此人穿着一身黑衣,体型相较消瘦,头顶束着黑布,只是眼色显得很阴冷,此刻正一脸恭顺的候在阎乐身前,静听着阎乐的吩咐。
阎乐没有急着开口。
只是在一旁品着香茗,等将手中茶水喝了大半,这才念念不舍的放下,摇头晃脑道:“这嵇恒当真是有些东西,竟能发现茶水这般东西,虽入口微涩,但稍加品尝,却是能尝到一股甘甜浸口。”
“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听着阎乐故装清雅的姿态,徐社眼底深处露出一抹不屑,然现在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头,只能一脸谄媚道:“那嵇恒也就运气好,这东西天然生成的,之前只是不为人知,而他刚好傍上扶苏,这才得以传入宫廷,算不得什么。”
阎乐淡淡的看了徐社一眼,嘴角的轻蔑完全不加遮掩。
徐社出身徐氏,是徐福的胞弟。
只不过两年前徐福因炼制毒药的事被发现,连带着整个徐氏都被株连,而当时徐社正好在外地,又被人暗中传了信,这才勉强逃过一劫,尽管如此,徐氏也彻底没落了,家族基业被全部夺走,而他更是如丧家之犬,只能东躲西藏,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