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朝张苍恭敬的行了一礼,叹息道:“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过去读屈原这几句,便感触颇深,等到自己真的身处其中,才知道其中之难,经此一事,我跟一些朝臣势必会水火不容,也恐会将一些矛盾冲突,从暗处摆到明面,也会有越来越多朝臣,因为政见分歧跟我疏远,今后我扶苏能依仗的人,也就只有张卿等寥寥几人了。”
张苍心神一凛,连忙道:“殿下言重了。”
“臣知殿下之志,旨在为国为民,臣同样深感振奋,不然何敢在如此时刻,鼓勇向殿下进言?”
“臣坚信,殿下定能做到让大秦繁荣昌盛。”
说完。
张苍直接跪地一拜。
见状,扶苏连忙伸手将张苍扶起,苦笑道:“我扶苏哪有那般大志?只想让天下的仇视减轻,让天下万民能休养生息,如此便足矣,奈何我人微言轻,又无多少行政之能,回想过往,还闹出了不少令人啼笑的事,实在汗颜。”
“言归正传。”
“现在我的事已知晓如何解决,嵇先生的呢?”
“嵇先生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处理不好,恐会演变成当年郑国的情况,嵇恒是一位大才,为我帮助很多,若是因此为奸人陷害,或者为奸人暗算,我心难平。”
扶苏看向张苍,询问着解决之法。
他已然是清楚了。
自己的才智,尚不足以跟这些老奸巨猾的朝臣交锋,所以只能求助于张苍,希望张苍能给出妥当的解决之法。
张苍默然良久。
见状。
扶苏心莫名悬了起来。
只是没一会张苍就轻笑一声,仿佛对此根本就没有太在意。
张苍望了望门外,轻声道:“殿下其实多虑了,嵇先生的事,不足为惧,虽是因嵇先生引出的这次事端,但就目前知晓的情况,外界对嵇先生了解的不多,知情的也只是他跟殿下关系莫逆,至于嵇先生的真实情况更是知之甚少。”
“而且……”
“他们就算真清楚嵇先生的真实情况,也不敢直接说出来,他们只是想针对殿下,还不敢直接去挑衅陛下。”
“不敢说出嵇先生的实情,那此事解决就很简单了。”
“这是为何?”扶苏有些不解。
就他能想到的,嵇恒的身份就是一个大问题,一旦给不出妥善的解释,按律就会直接给嵇恒定罪,到时嵇恒岂非要再度成为阶下囚?这固然算不得什么大事,但也不是扶苏想见到的。
张苍轻笑一声,故作神秘道:“此事的确很好解决。”
“只是解决之法不再臣身上。”
“而在宗正身上。”
“宗正?”扶苏一愣,越发不明白了。
“现在嵇恒不是没有身份吗?而且不止是关中,就算是在关东,也同样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