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秦廷,不管最终结果如何,他们都能从这种的大漩涡之中脱身,还能将过去的假账给平了。”
“甚至……”
“还能在地方民众身上搜刮不少。”
张良目光冷漠。
郦食其蹙眉道:“但这跟我们有何关系?”
张良笑了笑,道:“若是他们当真被‘抢’了,你认为秦廷会不会上心?”
郦食其迟疑了一下,凝声道:“若按你所说,秦廷定会在意,因为担心有人效仿,若是人人都这么做,秦廷这次的事,几乎起不到任何作用,也会让地方官吏对秦廷更加轻蔑。”
张良点头。
他冷声道:“所以秦廷一定会派人下来查的。”
“而且多半是能查出问题的。”
“即便这些人遮掩的很好,但秦廷要的是关东的财政大权,所以没有发现‘问题’,也一定能找到其他‘问题’,到时这些人同样会遭殃。”
“甚至秦廷的动作会无比迅速。”
“绝不会给其他地方官员太多观望的机会。”
“除此之外。”
“秦廷甚至还会加以防范,倒逼地方官员尽快将事情做完。”
郦食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他也明白其中道理。
他沉声道:“那为何魏兄会如此兴奋?认为此事对我等大有裨益?从目前张兄的话来看,最终获益的要么是地方官吏,要么便是秦廷,这都跟我等无太多关系,而魏地的地方官员,跟我等一向貌合神离。”
“这又是什么原因?”
郦食其一脸疑惑。
张良笑了笑,眼中闪过一抹冷色。
他沉声道:“这是正常的情况,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干扰,的确如郦兄所言,跟我等无关。”
“但若是秦廷派下来的官吏死了呢?!”
闻言。
郦食其面色微变。
他猛地看向张良,眼中满是严肃。
他凝声道:“张兄,想对秦廷官员动手?”
张良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淡淡道:“去年濮阳陨石刻字,始皇一怒之下,杀了周围十里之民,说到底,当时正犯只有一人,若郡县能将这个正犯捕拿到案,这十里之民何须杀也?”
“而这次若是官员被杀。”
“无疑是当众打了秦廷的脸,始皇震怒之下,恐会直接牵连整个砀郡。”
“到时地方官吏岂不人人自危?”
“这便是变数!”
“地方官员也好,秦廷也罢,都想不到有人会对朝廷官员下手,有心算无心之下,得手的几率很高,而一旦得手,那就直接将砀郡推到了风口浪尖,地方的这些官吏,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尤其本就暗藏异心,恐根本就不知所措,到时想要活命,便只能倒向我们这边。”
“而这只是其一。”
“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