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却是越来越强硬,却也能看出,父皇是真的铁了心要逼夫子出仕。
哪怕让嵇恒为外界知晓。
也在所不惜。
他老实的把碗筷收拾好,然后从人群中脱离,他可不想待在这漩涡风眼中。
而且他有种预感。
今日的事没那么简单,自己的父皇、夫子,只怕都各有算计,也都各有心思。
只是他还看不透。
城中。
西城的事早就传播全城。
也落入到了官员商贾之耳,冯氏,而今的冯氏,相较过去沉寂了不少,冯振听着隶臣传回的消息,眉头一皱,凝声道:“你说的可是真?朝堂真想让那人出仕?”
“家长,千真万确,此事城中都传开了,而且当今陛下的近臣宦官,今日更是多次进出西城。”
“不然不会引得这么多人关注,更不会落得人尽皆知,眼下西城那边的人,也把那人过去的情况,说了个七七八八。”
冯振沉默着。
他望了眼院内的桃树,点头道:“派几个人去那边盯着,若是哪位真的出来了,定要第一时间来报。”
“另外。”
“通知族里彻查,若有作奸犯科,坑蒙拐骗,欺男霸女着,一律送官。”
“我冯氏必须要谨慎。”
“之前已经吃过一次大亏了,而今槛槛恢复了点元气,若是再为这位盯上,只怕我冯氏真就要没落了。”
“快去。”
“诺。”隶臣连忙应允一声,也是快步传信去了。
站在屋内。
冯振神色慨然。
对于这位‘钟先生’,他是忌讳如深,这人并不待见商贾,之前就狠狠敲了他们一手。
让他们关中这些盐商、铁商好久都没缓过气,如今若是卷土重来,指不定还会弄出什么阵仗。
他可不敢去冒这个险。
冯振低语道:“不过这次的事怎么透着一股古怪,大秦朝廷做事,有这么松散?能这么快为外界知晓?”
冯振摇摇头。
他并不是很了解。
这几年,他的重心都在经营家族贸易上,尤其是关东平定后,朝堂更是开放了限制,准许他们将货物运送到关东。
这可是天下的好处。
他又怎么可能不上心,但也不得不说,在经过当年的折腾后,他冯氏的整体经营结构,得到了不少提升。
每年利润也在稳步提升。
但冯振也清楚,之所以能这样,主要是当年彻底倒向了朝堂,不然根本得不到那么多优待。
嵇恒的事,他了解了一下,就不再过多关心了,只要自己干净,就算哪位钟先生真的出仕了,也奈何不了他们太多。
如冯氏这般动作的还有其余几家,他们都是深受当年之害的商贾,也深知嵇恒的恐怖。
他们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