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证据吧?”
“唔?”
“小偷要将东西塞进包里,手一定会碰到皮包,也就是说,皮包上一定会留下他的指纹。你最好放下皮包。”我说。
“可我已经碰了。”队长无奈地说。
小偷说:“这下我放心了。”
队长说:“我会马上报警,将证据拿去化验。”
小偷从裤袋里掏出一双白色丝袜,拿在手中晃了晃,说:“没用的,皮包上面根本没有我的指纹,只有你们两个的指纹,这哪是什么证据哟!”
我说:“你高兴得太早,你忘了皮包里还有赃物呢。”
小偷将丝袜套在手中,等于戴了个手套,不言而喻,他有备而来,拿东西的时候早有防备。
小偷得意地说:“情形非常明显,你们根本没证据,奈何不了我,要是没事的话,大爷我就走了。”
这家伙这么牛,太惹火了。
我拦住他,他说:“你想干什么?”
我说:“我想提醒你一下,下次偷东西的时候,里面至少站两个人!”
小偷脸色微变,说:“为什么?你别胡来?”
我一拳击向他小腹,痛得他身子矮下去了。我说:“别说我打你哦,你连个证人都没有。”
三个保安走上来,问我:“这样打他,没事吗?”
我说:“反正没人看到,当然没事,只管打,不过,别打死了他。”
三个人,六个拳头,同时招呼那小偷,小偷哪有还手之力?只有捂住肚子的份!
我和何碧走了。
打开皮包来看,里面竟是一打钢铁勺子,这回有得用了,一个月用一把,整整一年都不用买。
何碧却将勺子扔到垃圾堆里去了。
我们平行地走着,侧眼看她,她的脸比以前消瘦了些,鼻子却更加挺拔了,身材也苗条了些,看上去更加美丽。我有点惊诧,何碧说:“谢谢你。”
她的话非常简短,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感情。
这么久没见,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我知道她已经辍学回家,而我呢,早就毕业,还加入了鼎天,不知道她最近在忙啥,很想知道却不好问出口。按常理来讲,对方越美,我的话就会越多,然而面对她却是个例外,我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何碧另人吃惊地吟出了纳兰性德的词句,笑着说:“你觉得这句诗,好不好?”
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没有答话,何碧幽幽地说:“为什么人与人之间,感情最好的时候,是最初,而不是最后呢?”
我说:“你太悲观了,那只是一小部分。”
何碧苦笑着说:“我们就是小部分中的一分子。”
我笑笑,不置可否。我只往前看,很少回忆往事,她恰恰恰相反,喜欢沉浸在回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