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领导秘书,话里有话地怼着:就是让来主持婚礼,不是让来惹事!主持完,吃完饭,消停走人得嘞,净帮倒忙!
被打的伴郎果然是富二代,还是超级的那种,家族势力很强。父母也在现场,一报出身份麟可就知道,是 f 省响当当的私企,也是电台的“金主爸爸”,每年有几百万的广告投放。
意料之中的为富不仁,伴郎父母全无涵养,不分是非曲直,抓住麟可各种刁难。特别是妈妈,像个地痞无赖,咬牙切齿地要麟可偿命!
被一众人堵住,麟可恍惚,只觉得自己如同被铜墙铁壁围挡住的猎物,等着一群无情无义的家伙轮流射杀。
偿命?!她的儿子,还没死呢!
不过,这小犊子下个月要在新西兰结婚,最好的酒店已经预订, 鼻梁骨打断,婚礼只能顺延,这个责任和损失全部都要赖在麟可身上。转账 9 万,直到确认男主播的账户里没钱了,这一家人才一边骂着“死穷鬼”,一边像驱赶乞丐一样把他赶出酒店大堂。
早知道,自己就喝几口酒嘛,又不会死人,总比陷入眼前的麻烦要好。麟可望着账户的余额。但转念又假想出一只拳头,用力敲击着自己的胸口:
我是个人啊!活生生的大男人啊!
这么被欺负,被别人指着鼻子骂娘,被侮辱职业,被人身攻击! 如果还不反抗,我还有没有做人的尊严可谈?!
开出自己的“鱼叉子”,沿着马路牙子往前溜,麟可不知道该去哪里。
回家睡觉是一个备选项,但看到父母,心里的滋味又复杂。午夜还要上节目,今天虽然是周末,但为了“照顾”听众连续收听推理故事的“需要”,午夜节目周一到周日都要直播。也就是说,麟可全年无休。
“你们搞吧,看能不能搞死我!”
麟可握着方向盘,在驾驶室里对着空气大喊。车外的行人只见这小伙儿骂得投入,却不知道骂谁。
雷声滚滚,雨势加大,转瞬间连红绿灯都几乎看不清,雨刮器的速度接近极限,马路上的车子都在爬行,麟可只好暂时停在路边一家银行的门口。
手机铃响,一个陌生号码,犹豫几秒麟可接起,心里打定主意, 如果是广告推销电话,就借机发一顿脾气——实在对不起啦——他实在需要找个出气口。
“小可!”急急的中年女声,本地方言,非常熟悉,麟可听出来, 正是楼下米粉店的老板娘阿姨,“你赶快到麓天酒店去,就在一楼,拦住你爸妈,他们被人骗了!”
“被人骗,怎么回事?!”
麟可的脑袋里也开始打雷,转动钥匙发动车子,马上踩油门,一边和老板娘阿姨通话,一边往老城区方向赶。
“他们要你爸妈把房子过户,又跟亲戚借了几十万,买什么保底的、高利息的理财产品。天天关起门上课,我劝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