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2 / 3)

了不少人。

酒鬼被一众人压制住,郑幸爬到母亲身边,脱下棉袄堪堪盖住了下面,抱起她的头,又叫了声妈妈。

郑芙彻底晕过去之前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酒鬼判刑的消息传到郑芙耳朵已经是一个星期后的事情,那时她正收拾行李打算离开这座城市。

消息是前台的那女人告诉她的,至于当初她为什么要戏弄自己郑芙已不想再追问。

对她来说,知道与否,现在没有任何意义。

郑辛的行李不多,就一个小书包,里头装着几件换洗的衣物和班上同学送的小物件。

孩子心性的他似乎早就忘了一个星期之前他的母亲遭受过什么,他欣喜地将同桌送的铅笔递到郑芙眼前,希望得到来自母亲的肯定与赞扬。

郑芙低头,就这么一动不动看了他好一会儿,脸上不复以往的干燥笑意,径直离开,留下他一个人举着铅笔愣愣站了好久。

“妈…妈…”郑辛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还是像从前那般唤她,可这次,眼前的人并没有蹲下身子将他抱在怀里。

“妈…妈…”他小心翼翼捏着郑芙的衣角,一遍又一遍叫她,直到跟不上她的脚步直直摔在了地上。

郑芙回头,地上的人撑着身子慢慢爬起身,鼻涕和泪混在一块,好不难看。

“妈…妈…”

好脏。

在还未长开的郑辛身上,郑芙似乎又看到了那些压在她身上的影子,映衬着她那本该烂在臭水沟里的可悲人生。

那天以后,郑辛记忆里充斥着郑芙的背影,或近或远,若隐若现,握不住,抓不着,轻得好似天桥上那抹即将消逝的羽毛。

他声嘶力竭,跪在地上,雨点砸下模糊了眼前人的身影。

“妈妈,你理理我。”

大雨滂沱,桥下携着泥沙的湖水奔腾而来,耳旁是郑辛似远似近的呼喊,郑芙着一袭长裙立在桥上,突然就想知道今天是几月几号。

“妈妈…”

哦,她想起来了,郑辛的生日,六月六。

过了今天他就七岁了,有些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

所以她今天是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呢?

正想着就见郑辛爬到她身侧,死死抱着她的腰,声音哑得不像话,“妈妈…求你,别不要我。”

记忆中哭花脸的郑辛和眼前的少年重合,郑芙回过神来,缓了好一会才抬手拭去他眼角落下的泪。

他又哭了。

“怎么还是这么爱哭。”

郑辛握住她的手,小心翼翼吻着她的手心,滚烫的泪落在上面,她像是被烫到似地想往回收却听到:“妈妈,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儿时的记忆,郑辛已记不大清,只知道酒鬼因强奸未遂判了几年后,母亲总喜欢一个人呆呆坐在窗前。

脸上不复以往的干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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