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为他人妇的姑娘,自然感觉到了他那一腔的火热,不过她还是先把手里的功课写完了,然后才合上作业本,把所有的东西都收进了柜子里。
转身,心怀忐忑的小姑娘低眉顺目地站在了他面前,伸出一只手,默默地扯住了他的衣摆:“我……我好了……”
“那……那咱……”刚刚还斗志昂扬的郑团长,到了临上阵的时候却有点慌神了。
他搓了搓滚烫的脸颊,就这么转身,大手拉着小手,往床上去了。
他们睡的是老式的中式架子床,用料实在,尺寸也大,足够折腾得开了。
床上挂了蚊帐,这会儿书桌的烛台上,一对龙凤高烛正热情地燃烧着,粉色蚊帐落下,将这床榻之间的光晕都染成了梦幻的粉色。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坐着,像两个二傻子一样,不知道该怎么起这个头。
她咬紧嘴唇低头看着他的手,他沉默不语看着她的脸蛋儿。
打破沉默的,还得是郑长荣这个当丈夫的。
毕竟,哪有叫这娇滴滴的小媳妇主动的道理,大姑娘害羞呢,这么等下去,怕是要等到地老天荒。
不过要他主动也难,白天那会锣鼓喧天的脑子一热就亲上了,这会儿四下里万籁俱静,只有蝉在叫,只有蛙在鸣,反倒放大了彼此的呼吸声,连心跳都跟擂鼓似的,咚咚咚,嘭嘭嘭,跟在助威呐喊似的。
郑长荣瞅着蜡烛都矮下去一截儿了,良辰美景,再耽误就是傻子了。
便深吸一口气,一手抓住了她的小手,一手抚摸着她的脸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