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敷药。”
谢振华很顺从地照做了,视线黏糊糊的,跟胶水似的,在他媳妇脸上徘徊。
“齐家,我都成老头子了,你还是那么好看。”他是真心的,两人都老去了十八岁,可她风韵犹存,而他却像个快进棺材的老头子了。
霍齐家没接这话,认真地清洗着他的伤口,淋上消毒水后俯身吹了吹。
只这一个动作,便吹皱了老头子的一池春水,忍不住摁住了她的手:“齐家,别……别吹,我怕我克制不住……”
“……”霍齐家拍开他的手,怒气上头,不想理他了,“什么人,给你上个药都能浮想联翩!”
“我……我十八年没碰过女人了,齐家,我想你那不是应该的吗?你这生气生得好没道理,你总不能要求我对你无动于衷吧,我又不是石头做的。”小老头委屈开了,什么人,他又不是故意的。
谁叫她在他身上又摸又吹的,他虽然有原则,可他的身体不听使唤啊。
霍齐家扭过头去,又气又臊,骂道:“这就克制不住了?那你娶进门的那个女人呢?我就不信她没试着亲近你,你真能克制得住?”
“天地良心,我跟她一直各睡各的,她要是靠近我我立马发火。齐家,我不是人,我居然又娶了一个,可我的心是你的,身体也是你的,我谢振华这辈子不会碰别的女人,哪怕我进了棺材,我也问心无愧。”谢振华急了,他可真没碰过苗金花,他守身如玉着哩!
霍齐家嗤笑一声:“呦,那我还得给你发个牌坊,上面写上四个大字:贞洁烈夫?”
“好啊,你现在就给我发,我实至名归啊!”谢振华开始贫了,他媳妇愿意跟他开玩笑了,这是好兆头啊。
他开心地枕着胳膊:“齐家,我跟你说,咱甜甜跟我说你在云南的时候我就想好了,等我见着你,一定要跟你抱头痛哭,一定要好好收拾那些欺负你的人。虽然咱也没抱头没痛哭,可咱现在到昆明城外了,赶明儿老孙那边一有消息,咱就进城找部队去,咱给首都打电话,告诉他们霍齐家不是叛逃的资本家小姐,霍齐家是爱国的好科学家,霍齐家回来了,她没有背叛组织,她对得起所有人!到时候我就带你风风光光地回去,气死那些小人。”
“谁稀罕。”霍齐家红着脸,把染血的纱布收拾收拾,拉开拉链扔了出去。
与此同时,刚刚进入昆明城里的老孙和老刘,还没开到军区,就被城里的交警拦下了。
“怎么是广东的车牌,来做什么的?介绍呢,拿出来看看。”交警跟同伴使了个眼色,同伴赶紧抄下了车牌号,去通知他们领导去了。
不一会,一个叫左焰的大队长冒雨赶了过来,看看车里的老战士,问道:“您是孙少将吧?这位是刘大校?您二位都病退了呀。”
老孙和老刘不由得蹙眉,什么?这小子居然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