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知道他还活着?”郑长荣试探成功了,这个苗金花,果然很在意大舅的死活。
那阴毒算计的样子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紧张,是激动,甚至眼睛还有些发红,看来,霍润家是她非常在意的一个人。
最起码,她能十几年如一日地往那个地牢跑,可见她对霍润家是有想法的。
郑长荣进一步刺激道:“我大舅可是一颗忠心向着祖国的人,这么浩然正气的一个人,阎王爷当然不想收他。等他康复了,他就可以看看新中国的大好河山,看看新时代的万千景象,家人也都在身边,他的后半生一定可以平安顺遂,没病没灾,健康长寿——”
郑长荣还没说完,苗金花的五官便剧烈扭曲起来。
她忽而满目狰狞,忽而又娇弱无助。
忽而狠毒阴鸷,忽而又梨花带雨。
好像有两个她在争夺身体,一个是戾气很大的暴力分子,一个则是期期艾艾的寻常妇女。
她就这么发起疯来,先是狠狠甩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质问道:“苗金花你清醒一点,你到底想做什么?”
随即却又捂着脸可怜兮兮地说道:“你不要逼我,你该知道我的,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他能活着,只要他活着,我什么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