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
三十多岁的人了, 这辈子没干活一次活,没受过一次罪,就连家里的工分,都是爹娘媳妇去挣的,他只要负责传宗接代就行了。
久而久之,游手好闲的他便结识了一些不学无术的同道中人,吃喝嫖.赌,占了三样。
要不是如今社会风气偏向保守,他能把剩下的嫖也给占了。
不过虽然他不敢嫖,但他却喜欢勾三搭四的,不是爬这家的墙头,就是钻那家的狗洞,积德的事儿是一样不做,缺德的事儿是一桩不落。
就这么一个只出不进的败家子,即便全家老少都有产出,也经不起他造。
所以他隔三差五地缺钱,不是找这个姐姐要就是找那个妹妹要。
现在,他媳妇又快生三胎了,他更是多了骗钱的借口。
结果上次管施妗眉要的五块钱才到手,就被他偷偷打牌给输掉了,现在正头疼到哪里再去骗点钱回来呢。
所以他一听施妗眉手里有了闲钱,立马收拾收拾,准备来要钱。
两天后的中午,孟恬恬提前让张娟去找胡伟民,让他带几个发小在大院外面候着,结果张娟说胡伟民被他爸关起来了,连供销社的班都让他家另外一个儿子顶替了。
所以胡伟民没办法帮忙,张娟只得让张华叫了几个人来,守在了大院外头。
孟恬恬是这样想的,虽然她要收拾施妗眉,可她也不能坑了大宝他们,万一孩子们的舅舅一时激动把钱都拿走就不好了,所以她得安排人手,见机行事。
要是施金山只拿走十几二十块的,那就算了,要是拿多了,那就让外面等着的人拦着他,她再叫人去通知郝卫华,把钱要回来。
总之,尽一切可能减少郝卫华的财产损失,只要能让他生气就行。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鱼儿上钩。
快正午的时候,施金山来了,故意穿了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跟个叫花子似的。
一来就嚎啕大哭,说自己没钱了,老婆孩子都要饿死了,说自己上有老下有小,一双手哪里养得活七八张嘴啊。
哭得跟真的似的,隔壁的孟恬恬听得耳朵都麻了。
狗蛋儿也嫌烦,不过它可以忍,还特地跳到了施妗眉这边屋顶上,近距离吃瓜看戏。
那施金山哭声震天,吵得附近几个大院的人都知道了,纷纷跑过来打听出什么事了。
施金山便又把刚刚那些陈词滥调再哭诉几遍,翻来覆去,颠来倒去,换汤不换药,简而言之一句话:我穷是因为我家里人太多了,不是因为我懒,我妹妹就该帮衬我,不帮衬我就是没良心。
“我媳妇还等着我拿钱回去生孩子呐!”施金山一把鼻涕一把泪,也不怕别人笑话他。
这么多人看着,施妗眉只觉得头疼,硬着头皮拿了十块钱给他,结果她哥不知足,闹死闹活的,非要给五十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