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被人打了?是你身边这个小伙子打的吗?你别怕,我帮你报警。”
“不是的婶子,我自己摔的,跟他没关系,谢谢你。”韦昊疲惫地笑笑。
回到宿舍门前,她发现地上有一堆香烟屁股。
他又抽了,随便吧。
严世清开了门,扶她进去。
给她擦药,给她烧水,给她煮饭。
又是一个勤劳能干的好男人。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疯,韦昊自嘲的笑笑。
她厌倦地推开了严世清端过来的粥:“不要管我,你走。”
“我不走,你怀孕了,我算过日子了,应该是我的,我要对你负责。你哪怕拿鞭子抽我我也不走。”严世清也有认死理的时候。
孩子就是他的那根筋,扯着他最后的底线,绝不退让。
韦昊嗤笑一声:“你的?你进来的时候没看到我身上连件衣服都没有吗?别想了,跟你没关系,我跟你不是一路人,你走吧。”
“我不!哪怕你找再多的男人我也不管,只要孩子是我的,我就要对你负责到底!”严世清扶了扶眼镜,热粥烫手也不喊疼,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韦昊。
最后韦昊实在是没心思跟他周旋,只得说出最狠心的话来刺激他:“你的?如果真是你的,我会生吗?你会带给我什么?贫穷?籍籍无名?一家几口挤在狭小的职工房里,只能等孩子睡着了偷偷做?你想多了,如果孩子是你的,我现在就会弄死他。你给我出去,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要不然,我死给你看!”
“你别吓我,我,我,我走,我走!”看到韦昊抓起水果刀想往肚子上扎,严世清怕了,彻底怕了,只好怀揣着担心走了。
他一走,韦昊便挣扎着下了地,插上了门栓。
她算个什么,算个什么?
她对龚轲的宽纵和隐忍,换来的居然是他发疯后的毒打。
她算个什么嘛,她就是个不值钱的棋子,等这些有权有势的狗男人用完了,就可以随随便便地扔了。
她不该对龚轲心生怜悯的,她没办法感化龚轲,她没办法让他做个正常人,到头来害了她自己。
可她还是怀上孩子了,想挣脱,已经晚了。
就像是一个深陷沼泽的人,越是挣扎,越是沉沦。
她连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只能从龚轲发疯的频率上推测,大概率是他的。
她就要做未婚妈妈了,她好羞愧,没有勇气面对自己的小姐妹,只能抱着膝盖,痛哭到天亮。
第二天便拿着化验单找到龚轲的老子,让他安排了一个清静偏僻的民宅让她搬了出去。
“对不起了恬恬,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不想让你看到我不堪的一面,我只能躲起来,对不起。”韦昊写了封信给霍恬恬,最终却连寄出去的勇气都没有。
只能付之一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