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想回黄埔,因为她打电话回去质问龚轲为什么不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公公说她男人犯病了,哎,一想到那个龚轲又去精神病院待着了她就烦。
回去连个乐子都没了,索性就不回去了。
她把课桌收拾收拾,想起一个事儿来:“对了,你爸会把她男人调广州来吗?”
“不知道,你问我这个干什么?这种事是我能掺和的?”温清风白了她一眼,从她的话里听出来了,她应该认得郑长荣。
齐婷撇撇嘴:“要是能调过来就好了,我能好好谢谢她男人。”
“你们打过交道?”温清风蹙眉,跟齐婷扯上关系可不是什么好事。
齐婷托着腮,看着霍恬恬空了的座位发呆:“那倒没有,我就看过报道抗洪抢险的报纸,上面有他照片。他长得挺有男人味的,便宜那个霍恬恬了。”
“你最好别再说这话了,人家两口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没有谁便宜了谁这样的说法。你这也太瞧不起人了,人家霍恬恬哪里不比你强?你至于这么嫉妒人家吗?”温清风蹙眉,这个齐婷的情况他已经了解过了,是个不安于室的女人。
自己不能生,非要造谣说是她男人不行。
造谣就算了,也不让人家离婚,还控制和虐待人家。
这都是龚轲第七次进精神病院了。
温清风的姐姐就在里头当医生,所以他问了问那龚轲的情况,听完简直触目惊心。
龚轲长期被虐待和折磨,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好的时候是个谦卑的君子,不好的时候,就是个破坏力极强的疯子。
他会把身边最后出现的人误认为齐婷,不受控制地进行报复。
不分男女。
以前每次犯病,他都会被家里人及时送到医院去,这次却是先进了派出所再去的医院。
也不知道他到底受什么刺激了。
去了医院也不攻击别人了,而是看到什么尖锐的东西就抓起来往自己身上扎。
等他姐发现的时候,那龚轲差点失血过多休克了。
还好抢救回来了,要不然真的没办法跟龚轲老子交代了。
温清风现在看到齐婷就烦,说完话就抱着课本离开了教室。
晦气的女人,也不知道她这脑子怎么考上的大学。
总不能是顶替了别人的身份吧。
哎?慢着!
温清风忽然想起来什么,他猛地折回教室里,盯着那满脸不耐烦的齐婷。
他把教室门关上,神色平静地撒了个谎:“对了,你听说了吗?这次月考的成绩实在是参差不齐,好的太好,差的太差。老师怀疑录取的人里面有冒名顶替的,准备放完假之后进行一次彻底的摸底,你记得通知一下你们女生宿舍的,都好好准备准备,可别被冤枉了。”
齐婷没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温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