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舅舅藏在中调部养伤的话,那就放心多了。
她赶紧联系了一下郑长荣,郑长荣还没离开中调部,正好让狗蛋儿把她弄过去。
那负责人一脸好奇,看着凭空出现的霍恬恬,再看看从她手链里面钻出来的霍齐家,目瞪口呆。
“太神奇了,远征真的在里面吗?快,带我进去,一起把他抬出来。”负责人招呼郑长荣一起,把两个伤号都抬了出来。
“这下我就放心了,免得我那半吊子水平耽误了舅舅养伤。陆叔叔,拜托你了。”负责人姓陆,霍恬恬客气地鞠躬。
霍齐家原本想留下来照顾裴远征的,现在看来是没这个必要了,便跟着女儿女婿一起离开了中调部。
正好,叫上老谢,一家子去看看四合院。
北京的清晨,街头车水马龙。
改革开放的风已经吹了几个月,街头巷尾多了些从前没见过的个体小吃摊位。
一老一少两对夫妻,找了个卖豆腐脑的摊位坐下。
“同志,要咸豆腐脑还是甜豆腐脑?”那老板客气地过来打招呼。
他们这条街是第一条得到正式批准的,进行个体买卖的试验街道。
所以这些老板们脸上都是乐呵呵的,争相要给客人留下一个好印象。
所以这豆腐脑,自然要考虑周全,南甜北咸,两种口味都有。
谢振华和郑长荣要了咸的,霍齐家和霍恬恬要了甜的。
两对夫妻两两对视,忍不住笑了。
好像老一辈的口味也会遗传似的。
那边翁婿两个笑话起了这边的母女两个:“甜豆腐脑简直是我吃过最难吃的东西。”
这边母女两个不服气,争辩道:“咸豆腐脑才是这世上最离谱的东西,一点也不好吃。”
“你尝过咸的吗?你尝一口再说。”谢振华不肯低头,非要闹着要霍齐家吃一口他碗里的。
郑长荣倒是没有勉强自己媳妇,但是他媳妇在勉强他。
不得已,他只好凑过来吃了一口,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霍恬恬挖了一口他的,也一脸的嫌弃。
没办法了,这种事情无法统一,干脆,谁也别嫌弃谁,各吃各的。
两对夫妻又要了两屉小笼包,一人吃三个,吃饱结账,一问,才四毛钱。
“四毛钱?这么贵?”郑长荣惊呆了。
霍恬恬愣了一下,是了,她最近手头的钱太多了,以至于她骤然听到四毛钱,居然觉得便宜得离谱。
可是她仔细算了算,一碗豆腐脑五分钱,一屉小笼包一毛钱,其实一点也不便宜,毕竟这年头城镇职工一个月工资才三十。
按照后世的物价来算,就把这三十当三千吧,那这豆腐脑就是五块钱一碗,小笼包十块钱一屉。
好贵。
霍恬恬犹豫了一下,她倒不是缺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