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低落,这会儿倒是被白志毅气得没空伤春悲秋了,一把拎着他的耳朵,要他认错。
白志毅嘴硬得很,把胸一挺,把头一扬:“痒了,你打我吧,我叫孙子来看看,他奶奶是怎么欺负他爷爷的。回头等咱儿子回来了,我叫孙子告状去!”
“切,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老太太松开手,笑眯眯地出去陪孙子孙女。
过了一会儿,她见白志毅还不下来,直接吼了一嗓子:“死老头子,午饭之前你要是贴不好对联,今天你就别想吃饭了!”
白志毅赶紧把这尊金灿灿的关公放下,下来干活儿。
大街上,霍恬恬等人终于找到了打耳洞的地方。
张娟是疤痕体质,有点忐忑,怕疼,怂在了后面不肯上前。
霍齐家原本有耳洞,还是留学时期打的,这些年不戴耳环早就长死了,所以她身先士卒,坐在了小凳子上:“我先来。”
霍恬恬蹲在旁边看着:“妈,你别不好意思,疼了可以哭的,我们不笑话你。”
“小坏蛋,谁说你妈要哭了,你看着吧,你妈当年那也是风光过的,别说是打耳洞了,就是打汉奸我也不怕。”霍齐家神气得很呢。
霍恬恬忍着笑:“那是,我妈那可是女中豪杰,巾帼英雄。”
霍齐家乐得合不拢嘴,等到耳洞枪穿过耳垂的瞬间,她居然意外地嘶了一声。
到底是年纪大了,又被软禁毒打多年,身体似乎对于疼痛格外敏感了些,打完耳洞起来,她强忍着不适,别过身去,免得在孩子们面前丢人。
霍恬恬赶紧搂着她:“哎呀,今天怎么这么大的风啊,妈你到这边来,别被沙子糊了眼睛。”
当妈的还矫情起来了,趴在闺女怀里,捶了她一拳头:“臭丫头,你这个乌鸦嘴,居然被你说中了。”
“这有什么的,妈,您老人家年纪大了,以后就放心大胆地在我和姐姐怀里哭,谁要是敢笑话您,我们就把谁揍趴下。”霍恬恬虽然从小没有享受过趴在妈妈怀里撒娇的日子,可在她的想象中,亲母女就该是这样的。
哪怕是妈妈,那也有脆弱的时候啊,找闺女哭两声怎么了?
自家人,不丢人。
她反倒会觉得妈妈信任自己,会感到特别高兴呢。
霍齐家很是动容,直起身来,抱了抱自己的小女儿:“我的小乖乖真是贴心的小棉袄,好了,妈不疼了,你姐打完了,该你了。”
霍恬恬转身看了眼,韦昊和二姐都打完了,确实该她了,张娟还在纠结呢。
她便牵着老妈的手,再拽起姐姐的手,让姐姐代替自己来安慰老妈,随后坐在了小板凳上:“老板,我要是哭了你可别笑话我啊。”
“不会不会,怕疼是本能嘛,其实不疼的,你放轻松,没事儿的。”老板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大姐,为人很是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