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很小的雪花,在路灯的灯光下缓缓地降下来,在路边、屋檐上落了很薄一层,就连风都像是怕惊动了这层雪,停了下来。
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看着雪花落在我的掌心。
“这种小雪没什么意思,”许钦言在我身后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绪,“加拿大雪更大,你没有看过,真的很可惜。”
我不觉得这有多可惜。
世界上没有看到加拿大的雪的人那么多,难道他们也会觉得可惜吗?
我把手收了回来,准备回家。
许钦言上前一步,挡住了我的去路。
江肃洲没骗我,看许钦言这个样子,他应该是真的喝多了。
我环顾四周,等了好半天也没看到靳重,只好问他:靳重呢?
许钦言挑了挑眉,还是那副不清醒的样子:“靳重?靳重是谁?”
我没有跟醉鬼打交道的经验,退后一步,一边思考该怎么从他身侧离开,一边随口回答: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我妈妈的名字不是靳重。”
我:……
我没看出来他居然挺有孝心,只好重申:我要回家,能让让吗?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