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的,要是他高中当官了,他娶了个当过奴才的妻子,他心中不会不平?他同僚笑他时,他不会多想?他是会变心的。
但姑娘永远不会变,有姑娘一口吃的,便有我们一口喝的,你可别犯糊涂。”
秋灵一声不吭的听完,笑道:“人都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听完你说的,心中确实明朗了。”
春慧笑了,知她懂了她说的,道:“那便好,你思量思量,我也不多说了。”说罢,她便走了。秋灵立在原地,思索片刻后,也提着篮子往屋里去。
李婠正看书,见了秋灵来,笑道:“我正说命人去找你,你便来了。”她又见那篮子里的小豹子,放下笔:“我倒把它给忘了。”说着,伸手把它抱在怀里。
那小豹子十分通人性,把头搁在李婠臂弯处,撒娇似地软软叫了声,李婠摸了摸它。这几天入了冬,天冷,此时把它抱在怀里倒像是揣了个手炉,她便没把它放回去。
秋灵笑道:“若不是姑娘叫我绣那顶虎头帽,我可想不起它来。”李婠低头一看,喜道:“这帽子大小合适,正好。”秋灵笑道:“我从府里头给它抱来,兽院里的小厮央着姑娘给它起个名儿,日后好驯养。”
李婠起身,从纱窗外望去,想了想,回头道:“一时倒想不出雅致的名字来。”秋灵笑:“又不急着一时,您慢慢想,得了名,打发个小丫鬟去说一声罢。”
李婠点头,说道:“我有样东西给你,现下我腾不开手,你替我取罢,在书案上的红木盒子里。”秋灵闻言,上前打开盒子,见里头是张身契,一时愣住,半响后回过神来,勉强笑道:“姑娘,这——”
李婠垂眼道:“我昨儿想了一宿,你不像春慧几个,她们现在孤身一人在世上,跟着我也有寄托,这儿便是她们安身立命的地方。你是有家的,家人都在外头,现今时机到了,你也归家罢。那书生瞧着倒是个好的,这儿事我只说这一句,旁的我不多置喙,婚姻之事看你自个儿。”
秋灵眼里涌出泪来,笑道:“姑娘说什么胡话,哪有什么时机不时机的,我伺奉您这么几年,您倒是要把我撵出去了。”
李婠道:“你出去了,我们当是亲戚来往,有我在一日,必会护着你一日,有难事你直接到府上寻菊生。”
秋灵道:“姑娘只管自说自话,我是不走的,叫人撵我也不走。”李婠好笑地回头道:“你是因着那三十两银钱的恩情不走?我可不要你为奴为婢的报答。”
秋灵低头不语。李婠道:“你先下去罢,想通了再来回话。”
秋灵闻言,拿着盒子退下了。她回了卧房里,把身契拿了出来,才见着底下一张百两银票,又见盒子厚实分为两层,下层里有十多样金银首饰,泪一下就流了下来。
却说这面,陈昌这日去王启府上听教后出了城往李婠处来了。他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