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这种机会,没有人照顾,光凭自己想这么轻易的上名单、见皇上,怕是不那么容易。
不过严嵩却有自己的想法,“今天特意打听了下。这事儿是陛下特旨礼部组织的。侍从室还给礼部下过催办单。第一次,又是面对明君,所以大概也不敢在其中掺杂太多,因而也才有老师的机会。”
“催办单?”赵慎有些惊异。
“对。陛下处理朝政有自己的方式,会经常就某一项政务专门召见涉事官员,大明两京一十三省,这样的事儿多了,总归是会忘记。为了使有些人不敢有这个侥幸心理,也为了办好差事,侍从室会将陛下提过的政务一一记录,若是超时的,就要下催办单。催了还不办的,陛下就要让该员来解释了。”
赵慎眼神中闪烁连连,“这个办法好。效率高、也有实效。”
“就是陛下会很累。那么多事,事事过问,颇为不易。”
赵慎‘嗯’了一声,“来时就听闻了,新君锐气勃发,决心励精图治。江西到处都在翘首盼望。”
“会的。一定会。”
“这次听说是个培训,培训什么?”
“这个学生也不知,大概也只有陛下知晓。不过老师这些年在南赣剿匪有成,是陛下偏爱的干练之臣。所以应当只有好事,没有坏事。”
赵慎心说这个孩子长进得倒多,都能猜到他心中大约会在意些什么。
“即便南赣巡抚真的被取消,老师也会调入京师。”严嵩状若无意的喝了口茶。
赵慎却是大惊,“取消南赣巡抚?”
“只是有这个声音。南赣盗匪不是不严重了么?”
话说这么说,但听到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些信息,如果不是有个熟人在宫里当差,他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
而严嵩还在考虑,
他自己呢,在侍从室做官,看起来是地位显赫,但皇帝是一代明君,他对于身边的人管束的非常严格。
已经走掉的丰熙、郭尚坤,现在还留着的靳贵、汪献,这些人几乎不怎么参与朝堂,一个两个人还可以解释为个性,但都这样,就说明是皇帝的要求,皇帝不喜欢身边的人钻营心思太多。
所以他以后也做不了什么。这样未免就有些力量弱小。
而赵慎确属干练,如果能够留在京师那便极好……
他呀,可不想一个人。
“对了,老师和江西詹氏那些人……应当没什么牵扯吧?”
“詹氏?鄱阳湖詹氏?”赵慎摇了摇头,“那是北赣,不接触多少的。”
“那便极好。”
“怎么了?”
“昨夜,詹秀山在北镇抚司死掉了。此案涉及詹氏以及和詹氏有染的人,因学生是江西籍,其实还受些波折。”
“什么罪?”
“还未来得及审。”
“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