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生,他还真的敢当众说。
所以事情简单了,第一天说没事、第二天说没事,但第三天……
东厂番子‘哐’的一脚直接踹门而入,
“御史邵国一,应天举子邵纯心、范明桂、严遇文,当众妄论朝廷国策,败坏圣上名声,且三番两次,不知悔改,实在可恶!来人,将此四人统统捉拿归案!”
酒楼的二楼,东厂番子的脚步声叮叮咚咚,一群士人围在边上不敢说话,
有些还偷偷的留下楼准备跑路。
毕竟邵国一说的时候,他们都离得太近,万一受牵连呢?
不过人群里除了惧怕,还有愤怒。只是东厂番子腰间的弯刀,让许多人保持了冷静。
“本官要上疏参你们!陛下一代英主,岂能为你们所蒙蔽!不要以为只有你们刘公公说话陛下听得到,我等也可以上疏!”
……
“奸宦实在心胸狭隘,必定是因为宦官乱政一事,所以怀恨在心!”
但是东厂的头目也不惧这些人的眼神,
“你们又好到哪里去?!说什么宦官乱政,哼,要是没有司礼监,盐课的那些恶官,还不是被你们这些满嘴仁义道德的人给护了去!真是令人不耻!”
“竖子!”邵国一气得脸色发红,“凭你也配说不耻二字!我等皆是圣贤之徒,所为者江山社稷、黎民百姓!”
“废话连篇。真要为了百姓,你们就该说司礼监监审监得好。而不是胡乱讲什么宦官乱政。”
东厂头目也是不客气,但是他知道斗嘴是斗不赢这些人的,所以也不耽搁,反手绑好,直接推下楼!
“带走!”
第三百八十八章 此为正德!
进入盛夏以后,天气炎热得厉害。
东厂当街抓人,一下子便传遍了京师,仿佛让京师的温度更加的高了。
刘瑾也知道自己的命门所在。
所以东厂在外面抓人、而他自己则转身进了乾清宫禀报。
朱厚照在凉亭下躺着,边上两个内侍不停歇的扇着风,“说起来刑部的审查也快半个月了。你得记得催催他们。他们一天审几个人?”
“回陛下的话,一天下来三个、五个也是有的。”
皇帝眼神中闪过一丝凝思,
“似这种事,拖拖拉拉的极为不好。京师里的那些‘妄议’,你抓几人倒也没什么,只要证据确凿即可。但人心之怒很难根除,叫他们拖得久了,还不知会发生什么。只能以狂风扫落叶之势。之后,事情过了,便也过了。”
夜长梦多,拖久则变。
而且天天听这件事,听得也烦。
此外,朱厚照还是有些不详的预感。
略微沉思之后,他从石凳上起来,侍从、太监都低头跟着他加快脚步。
“宣盐课之案的主审官入宫。让李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