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万两,朝廷才同意六处盐场的经营权交商人经营。
因为经营权一次五年,那当然就是收五年的钱!到底吃了几碗粉,这个账不能算错。
对于一家商人来说,如果他拍得一处盐场,大约要花费18万两白银,再加上一些成本算其20万两。出了这笔银子,接下来五年的20万引、4000万斤盐就归他了。
实际上每引一两的价格或许都低了,毕竟‘苛捐杂税’只在0.7的基础上加了0.3,比例稍低,大明的官僚们表现有没有那么好还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不过刚开始,总归是慢慢来。一处盐场几十万两白银,在两淮盐商受过大伤之后,能拿得出这么多银子的估计也不多了。
而且盐商的成本不仅在于拍卖费用,他们也要支付为其产盐的灶户的工钱。
所以预估的单价1两一引以及产量从2.3万预估到3万,都不算很大幅度的提升。实际上里面猫腻还不知道多少。
但即便这样,朱厚照觉得也够了。
因为除了盐课岁入在涨,朝廷还可以撤掉乱七八糟的运司衙门,把那些‘虫豸’全部都扫进垃圾堆,这一来一回,差别可就大了。
所以这个买卖,让朱厚照很有推进的动力。
当然,少府和内阁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李东阳说的,“若是今年的6处顺利拍掉,那剩余24处的盐场又要如何处置?”
朱厚照微微点头,
皇帝和大臣之间的讨论就该是奔着解决问题去的,而不是谁是君子,谁是小人。
之后韩文又说:“首先是不能够关停,每年进入市场的食盐岂止70万引?那么多盐场关掉以后,食盐产量锐减,必定使得盐价腾贵。”
朱厚照双手抱胸,一边晃着,一边在听臣子们的建议。
“微臣以为,是不是择几处列为兑支盐场?”
朱厚照猛然抬头,“谁说的这句话?”
一个年轻的蓝袍官员被君威震慑,还以为自己讲错了话,急忙跪下来说:“是微臣所说。”
“你叫什么名字?担任什么职务?”
“回禀陛下。微臣陈季立,乃少府一郎中。”
顾佐补充禀报,“年初时,陛下下旨将京师里剩余的工人训为船匠,微臣便选了此人总制此事。今日陛下宣召要议花钱修路之事,陈郎中有专疏上奏,臣觉得有几分道理,因而将其一并带来了。”
喔,不过那个是后面的议题了。
朱厚照打量了一眼这个叫陈季立的年轻人,嘴巴上连个胡须都没有,圆圆的脸蛋其实有些稚嫩感。
“知道了,旁得先不提。陈郎中,你说的守支盐场是什么意思,具体讲讲。”
陈季立心中突突跳,吞咽了两口唾沫说:“盐课之案中,内外皆知民间盐商守支之苦。朝廷此番杀盐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