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人能行,必是多人效仿,果然在他们赶到的时候,承天门外已经陆陆续续跪了几十人。
他们也不是单纯跪着,而是一边跪,一边哭喊。
大抵是臣某某,忠于大明天下,陛下不能不见我等,否则就活不下去了之类的。
又或者就是对天大叫,说上些太祖、太宗显灵之类的话。
王鏊还没下轿,就听到这些动静。
他立即提醒杨一清,“阁老应当记得当年左顺门之变,这种事于陛下而言无半分作用,万一闹得君臣之间僵起来……最终是逼得陛下不得不采取雷霆举措。当年朝廷损失了吴宽等一众忠臣,难道今日还要再重现吗?”
杨一清当然知道,可他又能怎么办呢?
“唉。”
没办法,再难的局面,他也得接着。
于是他在人搀扶下下轿,走到承天门之下。
与他们一同到的,还有各部尚书,侍郎,反正都在这里了。
红衣服的、蓝衣服的,挤满了视野。
“杨阁老!此番应当如何是好,你给拿个主意啊!”
杨一清眉头紧锁,一脸愁容。
王鏊则已经去到毛纪的边上,蹲下斥责,“毛维之!你怎可如此轻率,如此糊涂?!看你做的好事,这样能解决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