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风很意外,他总以为刘偃来求他,是为他自己捞点什么好处,可万万没有想到刘偃却是为了那个刘丹来求情的。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看刘偃,刘偃脸色很诚恳,他的眼神也很清澈,看不出有什么伪诈的地方。他松了口气,这是好事啊,他正愁这事没法解决呢,他可不想把刘丹带回去。
卫风很同情的点点头:“原来如此,要是这么说,倒也是情有可原,百善孝为首,既然令兄是因为悲伤过度而致此,本使倒有些小题大作了。”
“正是,正是。”刘偃一见卫风松了口,承认了他的说法,终于松了一口气,连忙笑着点头:“大人说的是,大人说的是。对于大人来说,这是公事公办,无可指责,不过小侯还是希望大人看在他有一点孝心的份上,从轻发落。”
卫风叹了口气,一副于心有戚戚焉的样子:“侯爷有所不知,令兄在京师的名声,可实在是不怎么样。说实话,我一直对他印象不佳。不过现在听侯爷这么一说,我倒是对他印象有所改观,再坏的人,只要有一份孝心,总是还有点人性的,不至于象某些人说的那样猪狗不如。现在看来,人言可畏啊,侯爷,我也是深有同感啊。”
刘偃听了,开始有些不解,卫风说得云里雾里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后面他懂了,这不是说刘丹,是说告他的江充呢。虽然说江充告刘丹的那些事大部分都是实事,刘丹确实就是那种猪狗不如的东西,但这个时候刘偃自然不会说刘丹的不是,他接着卫风的话说了下去:“唉,大人说得是啊,我家兄长无识人之明,引狼入室,自招其咎,这也怪不得别人。不过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那些忘恩负义、栽脏陷害的卑鄙小人,纵然一时得逞,最终也没有落得好下场。”
卫风摇了摇头:“话虽如此,可是打蛇不死,终必为害啊。侯爷,你切不可掉以轻心。我大汉是重法制的,没有确实的证据,是不好治罪的。”
听到这里,刘偃全明白了,卫风根本不是要收拾刘丹,他是借刘丹的手来收集江充犯事的证据呢,这倒也是,江充和太子、卫家都有过节,现在江充虽然赋闲,可是谁知道他哪一天又会东山再起,卷土重来?要打蛇,特别是象江充这样的毒蛇,当然是要打死才行。
“卫大人高明,小侯受教了。”刘偃心领神会,笑着拱了拱手:“多谢大人宽容,给家兄立功赎罪的机会。大人忙着,小侯这就去见见兄长,看看他清醒些了没有。”
“侯爷请便。”卫风心满意足的起身送客,亲自将刘偃送出了大门,看着刘偃上了车,这才回过头来,和跟出来的赵安国相视而笑。
“老五……”刘丹见刘偃那副厌恶的样子,反而笑了起来,他倚着墙壁半坐着,衣服也不系,就那么半裸着,丑陋不堪:“老五,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是,兄长我反正也没几天活了,趁着还有命,能快活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