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进,脸色温和中带着一丝严肃,压低了声音说:“陛下身体不好,事情随时都有可能生变,你早一日赶到,就多一份机会。”
刘进立刻明白了,他连连点头:“我知道了,我这就走。”
“一路小心。”卫风拱拱手,刘进还礼,让人接过王汉、许扬手中的锦套,向槛车走去。李越向卫风施了一礼:“大人!”
“一路小心护卫皇孙,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卫风指了指那些槛车,“这些人,不能虐待,也不能太放松,不要让他们有串供的机会。至于燕王,要想办法让他觉得,到了长安不会有什么事,让他有信心活下去。”
“喏。”李越点了点头,又和李维交换了一下眼神,转身大步走了。
刘进来到槛车前,让郎官将锦套套上槛车,遮住外面的目光。燕王看着眼前被遮了起来,死鱼一般的眼珠子动了动,慢慢的转过头看了一眼刘进,呲着牙无声的一笑:“多谢皇孙还给我留一点面子。”
刘进拱手道:“皇叔,不是给你留颜面,而是给皇家留点颜面。”
燕王的脸僵了一下,神色有些尴尬,无言的垂下了头。
送走了刘进,卫风带着剩下的二十个玄甲护卫回到蓟城,在燕相召平和中尉成轸的配合下,查抄了燕王宫和孙纵之等人的家产,燕王这几年的来往帐目已经让刘进带走了——上面贿赂京师众臣的帐目记得清清楚楚,可以看出燕王并不是个没有经济头脑的人,他投下去的每一个五铢钱都需要有足够的回报——卫风的任务就是清查燕王隐匿的战马。因为能出主意的人都被押走了,剩下的人已经六神无主,不知道如何应付卫风,再加上燕王的帐本指引,卫风很快就查了个水落石出。燕王在十几个亲信家中、田庄里隐匿了近万匹战马,还有两千多死士,其用意自然不言而喻。
卫风很满意,他对因为心情太紧张,没几天就瘦了一圈的燕相召平说:“召大人,这次能清查得这么彻底,都是召大人的功劳,我一定会在陛下面前言明的。”
召平松了口气,他是燕相,是朝庭指派的官员,直接向朝庭负责,燕王搞出的一切事务,都有他的责任。要不是他装聋作哑的暗地纵容,一份奏章送到天子眼前,燕王早就被拘拿进京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已经做好了被杀头的准备,之所以这么积极的配合卫风,还不就是为了立功赎罪,不管怎么说,能把命保住,就算是成功了一大半。现在卫风这么对他说,他自然是如闻纶音,欣喜得几乎留下泪来。
“多谢大人,下官有负皇恩,辜负了陛下,现在想起来还是后悔莫迭啊。”
卫风看着抹泪的召平,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姑且当作是真的吧。他叹了口气:“召大人,成大人,你们的苦衷我能理解。不过,燕王是君,陛下也是君啊,你们就是有些轻重分不清罢了。”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