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法曹高敬提过了,先跟着他做事,学点东西,这干法曹一行,有许多都是传下来的经验,书上是学不到的。”侯岳坐下道。
“那敢情好。”小淘说着,又拉了侯岳将月香的事情说了一遍。
侯岳笑小淘:“你啥时候这么热血了。”
小淘白了他一眼:“路不平有人铲呗,这事情没遇上咱也不管,可偏偏就叫咱遇上了,这不管一下,心里不舒服。”
“那行,我明天去查查。”侯岳应到。
第二天,侯岳一就出门了,可中午的时候就回家,脸色很有些不好看。进了屋就坐在那里一个劲的喝茶。
“怎么了?”小淘好奇的问:“是不是事情有些难办。”
“难办,还真是太难办了,我这回丢人是丢姥姥家去了。”侯岳气闷的道:“你知道吗?你让我去查那个月香的事,我查了,月香确实是冤枉的,她今年应该是十七岁,可户籍上叫人改成了二十岁,我甚至连谁改的都查到了,是户曹下的一个小吏,你也知道,我们因为西直巷的屋子跟户曹打了好几次交道,这户曹挺给面子的,还特意把人叫到我面前让我问,我问了,你知道结果是什么?”
侯岳说到这里,气的一捶桌子:“那小吏说,是小刀给了他银钱,让他帮忙改的,我兴师问罪的去查这件事情,最后却查到我自己的老婆舅身上,这都什么事啊。”
侯岳郁闷无比。人家户曹那边还等着看他侯学士会不会清理门户呢。
季小淘这下也蒙了,她没想到月香的背后却扯上小刀:“这件事跟小刀有什么关系啊?他夹缠进去。”
“有什么关系?义气知道吗?他跟那个浮浪人讲义气知道吗?两人以前是好哥儿们,插了香拜了把子的,可事发了,衙门去把那浮浪人找来,人家把事推的一干二净,改生辰的不是他,至于说娶月香,那是你衙门安排的,人家一点事也没有,清清白白。”说起这里,侯岳更是气的直跳脚。这事追问到底,所有的罪都落在小刀身上。
“这混小子……”小淘是又气又恨,哪里还顾得上吃午饭,出门连声招呼侯贵驾马车,直奔西直巷季家。
下了马车,小淘拍了门,是季娘子开门的,小淘连招呼都顾不上打,直冲屋里,看到门边的门栓,就提在手上。
小刀这会儿正坐在饭厅里吃午饭,小淘拿着门栓就那么朝他身上直砸了去,小刀反应快,一个跳身跑开,嘴里还含着饭道:“老姐,你发什么神精啊。”
季爹和季娘子连忙上来拦。小淘见也打不着了,只着拄着门栓,气哼哼的直喘气,感觉肺都要炸了。
“小淘,你这死丫头,倒底怎么回事,一进门就喊打喊杀的。”季娘子唬着脸道。
“娘啊,你不知道,这死小子居然花钱买通户吏,随便改了一个姑娘生辰,让朝廷把那姑娘遣嫁给他义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