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的不借又怕伤了感情,便要夏三四写借据,那夏三四倒是写了,可这人不地道,又趁着一起喝酒的机会将借据偷了回去,秦二九喝的糊里糊涂的也没发现,此后夏三四绝口不提牛是借的,只说是自己到武陵牛市上去买的,秦二九多次去要,只是没借据,夏三四哪里理他,两家吵了好久,到了冬祭日,秦二九看到夏三四牵的牛,一发狠,便唤了人准备抢回来,这才有冬祭日之混乱。”侯岳说着。
今天他把那秦二九传到堂上,那秦二干脆就把夏三四给告了。
“这种事情,没了借据哪里扯的清啊。”小淘道。
“呵呵,扯的清,哪里扯不清,我让衙差去传那夏三四,说是县里抓了一个偷牛贼,供出他买的牛是贼赃,要知道,在这个时代,购买赃牛,那也是犯法的,为了撇清,夏三四哪还有不交待的。”侯岳抱了小淘的腰,摇摆着身子道。古人聪明的紧,早有案例在那里,他今天不过是借鉴借鉴。
果然,过了一会儿,那景玉就来报,夏三四到堂了,夏三四听说有人指证他的牛是贼赃,气的直跳脚,还拿出当初那张借据说:“大人,您看看,我这牛分明是借我表哥的。”这厮这会儿还没回过神,还直庆幸当时没把借据烧毁。
侯岳老神在在的喝了口茶,又传了在一旁等候的秦二九,才道:“秦二九告你借牛不还,如今借据即在,那就还了吧。”
到这时,夏三四才回过神来,却也无话可说,那秦二九自然高兴万分,连声感谢,不过别急,侯岳的大棒还在后头。
接着又有几个苦主上堂,都是冬祭日那场混乱中,被砸了茶棚食摊的,还有受伤的,于是夏三四和秦二九一个也跑不了,通通赔钱,立了字据,才让一干人散去。
散了堂,侯岳回后院同小淘说起,又说那秦二九和夏三四一脸的苦瓜相,真解气,自小宝哥落水以来,他这肚子里总有一股邪火,这回也算去了不少,又被那些茶棚食摊的汉子妇人喊着青天老爷的,混身骨头都轻了二三两。
“若是让人知道,你落力的做这一切,只不过是想帮儿子出口气,说不准,都拿吐沫来砸你。”小淘取笑道。
“目的是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效果好就成了。”侯岳无所谓的道。
午饭后,小淘和侯岳带着大柱,让他担着早上买来的东西,就去了公田庄的流人监,怎么说,那刘家兄弟还是要感谢的。
侯岳虽说已经在龙阳呆了一年多了,可这流人监却没有踏足过,主要是见不得这个,不用想也知道,这些流人过的不是人的日子,可侯岳虽说龙阳令,却也无力改变这些,见了还闹心,不如不见。这是整个朝廷体制的问题,他难不成还能跟朝廷死磕,那是寿星公上吊——活腻了。
叫了一个老衙役带路,那老衙役看了看侯岳又看了看小淘,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怪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