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的业务量是直线上升,那钱也赚的盆满钵满的,青羊观更是整修一新,看上去气象万千,只是青羊道人近来却发富了,看着有些脑满肠肥,哪里还有半风仙骨。
一路吹吹打打,唱着挽歌直到侯家墓地,方柳儿哭的几欲昏死,小淘在边上紧紧的扶着她,生怕出一丝意外。
守墓人早已守候多时,侯海的墓穴就在侯夫人的右边,时辰一到,便入土归葬。
守墓人持节唱着:
有生必有死,早终非命促。
昨暮同为人,今旦在鬼录。
魂气散何之?枯形寄空木。
娇儿索父啼,良友抚我哭。
得失不复知,是非安能觉!
千秋万岁后,谁知荣与辱。
但恨在世时,饮酒不得足。
……
那声声听来,倒有一种对生死的洒脱。
所谓逝者长己矣,生者如斯夫。几天后。方柳儿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小淘每天都要花半天功夫去陪她,每每看到方柳儿在缝制小衣的时候,小淘便担心,方柳儿没日没夜缝着,男女各一套,如今已经缝到五岁时大小的衣服,小淘每每劝的时候,方柳儿总是淡淡的笑着,却总是岔开话题,说起跟在侯海身边驻守苇泽关时的情形,常说,侯海教她骑马,夕阳下,漫漫黄沙地,如亘古永恒。
不知为什么,小淘听到这些,总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于是便常常私下的叮嘱方柳儿的使女和婆子,让她们仔细的盯着二夫人,切不可有一丝的轻忽。
晚上,小淘同侯岳说起二嫂的反常,侯岳倒觉得小淘多想了:“我看二嫂平静多了,二哥刚去,唯有腹中的孩子是她的寄托,她天天缝制小衣也是正常,等时间长了,孩子生下来就没事了。”
可小淘这心里还是没底,有些慌慌的,嘀咕着:“就算是每日缝,但也不至于从小缝到大吧,那感觉倒象是怕自己以后不在孩子身边似的。”
侯岳想想也觉有些不对,就道:“那你多去陪陪她,多劝劝,多盯着点。”
“这自不用你说。”小淘道。心里又想着,在孩子未出生前,那方柳儿应该不会有什么别的念头,心中不由长叹。
又问道:“今天你们父子三人窝在书房窝了一天,在商议些什么啊?”
听到小淘问起这事,侯岳便皱了眉头道:“是关于渠少开的那个马车行和城东商行的事情。”
当年,开马车行是侯岳给侯海提的议,资金全是侯海出的,然后由渠少出面经营,侯海当时的意思便是不想让曾经跟着自己的兄弟没个活路,可不想,渠少倒是有本事,一来,他路子广,二来也有钻劲,马车行经营的不错,后来受小淘贬卖西瓜的启发,他又找上侯海,侯海又追加资金,开了城东商行,渠少这帮人,路子本来就野的很,又因时局混乱,各地物价相差很大,于是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