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子,那下人怕盆倒下来,水溅在小绿荷身上,便连忙把盆从桃红的头顶上拿开。
英姑母一把抱过小绿荷,一脸心疼的道:“小荷儿过来,小心水溅到你身上,桃红做错事,那是要罚的。”
“桃红没错,是我故意不叫醒桃红的,姑奶奶若要罚那连荷儿一起罚吧。”小绿荷说着,却是瞪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英姑奶奶。
小淘在一边看着,即然小绿荷出头,她就不需再夹缠进去,她要是劝的话,难免要落了英姑母的面子。
英姑母拿小绿荷当心尖子,哪里肯舍得罚她,最终自然是小绿荷怎么说怎么是了。
桃红则忍着寒冷,对小绿荷千恩万谢一番,又在英姑母面前讨了饶,保证以后不犯错,这才起身有些踉跄的回自个屋里换衣服。
英姑母则要带着小绿荷回屋,小绿荷却拉着小淘的衣袖回英姑奶奶道:“我跟妈妈在一起。”
“那我没事,也正好留下来跟三媳妇聊聊,听说天狗吃日了,也不知是个什么征兆。”英姑母说着,便也赖着不走。
这时,一边的小丑丫走过来,却是冲着英姑奶奶道:“姑奶奶,你今儿个头发没梳好,云髻的右边垂下来了,看着一边高一边低的。”
“哎呀……”英姑母叫了一声,她平日最重的就是这仪态打扮,那可是丝毫也马乎不得了,在侯家,英姑母的打扮绝对代表着长安妇女的潮流。
因此,这会儿英姑母便也顾不上粘着小绿荷,急匆匆的回屋,整理发型去。
等英姑奶奶走远了,两姐妹才相视偷笑,小淘也好笑的拿手轻轻的在两人额上拍了一记:“两个调皮鬼。”
“妈妈,我做的对不对?”小绿荷抬起脸来问小淘。
“对,小荷儿最棒了。”小淘表扬道。
“那桃红以后是不是会更听我的话,是不是我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小绿荷又紧问了一句。
“为什么这么说?”小淘有些好奇的问。
“姑奶奶说的,要想别人听你的话,忠心待你,就得施以恩惠,难道不是这样吗?”小绿荷小心的问道。
听了小绿荷的话,小淘有一种无力感,这英姑母倒底怎么教小绿荷,怎么小小年纪就教这些东西,于是便蹲下来,扶着小绿荷的肩道:“人于人之间,要以真心换真心,你想别人怎么待你,你就怎么待别人,不是单靠施以恩惠就能办到的。”
小淘说着,看着小绿荷不解懵懂的眼神,不由的摇摇头,这些东西对于现在的小绿荷来说,还太深奥太早了点。
晚上,小淘同侯岳睡下,说起小绿荷的事情。一脸很是不痛快:“你说我们之前带小绿荷带的好好的,现在老爷子却把小绿荷交给英姑母带,英姑母拿她宫里宫斗的东西在教小绿荷。这要下去,怎么得了。”
侯岳白天休息够了,这会儿精神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