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唯一的颜色与喧闹。
“那是肯定的。我姑婆是布莱克家族谁家的祖母来着……总之沾亲带故就是了。”文迪米娅用手肘推推旁边正在和她弟弟们下棋的米拉克,“喂,你也会去的吧?”
“你少开玩笑了,女孩,你觉得那种场合我去得起吗?”米拉克的卒咔嚓一下砍死了阿尔尼塔克的马,希兹惋惜地叹了口气。
文迪米娅看起来被米拉克那个称呼给恶心到了。“我都看到你爸爸给你寄的信了,男孩。”
“马尔福家族喜欢搞排场,跟我去不去有什么关系?——将死,阿尔尼,要不要再来一局?”
阿尔尼塔克愤愤地低吼了两声。“走这边!走这边!”希兹兴冲冲地叫起来。
“你就是个木头脑袋。”文迪米娅摇摇头。
全英国大概只有米拉克会这么想。财大气粗的马尔福家族的婚礼,娶的又是德高望重的布莱克家族的女儿,人们都是争先恐后想要一睹为快的。当然,到那时说不定神圣二十八家族会齐聚一堂,那将会是社交活动的绝佳机会。对于霍格沃茨的学生来说,那就是一场空前绝后的校友会。对于像埃文这样的熊孩子来说,那是调皮捣蛋的大好时机。
“……你真不去?”过了一会儿,文迪米娅又问。
“你要是逼着我去,我也不是不能去。”米拉克耸耸肩。“阿尔尼塔克!你作弊啊你!咱们俩当了三年的棋友,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他高声嚷嚷起来。
“我什么时候作弊了?”阿尔尼塔克一拍棋盘。
“你有种凭本事保住国王啊!你换位置是怎么个意思?”
“我怎么就不凭本事保国王了?你说话要讲理的好不好?”
他们俩很快便缠斗到了一起,黑白棋子撒了一地。斐克达严重怀疑他们其实就是想找个理由打架。
米拉克抖成了个筛子。他孤身一人站在阿尔尼塔克和希兹的房间里,看着镜子里穿着全套礼服的自己。文迪米娅家的这个乱七八糟的地方,他比自己家还熟悉。五年来他不知在这里捣了多少蛋,可今天他却觉得无比陌生。米拉克从踏进门的时候就开始后悔了——如果他在火车上严词拒绝了文迪米娅,他就不会站在这儿穿得像个上世纪的迂腐贵族老头,也不会在练习跳舞的时候没完没了地踩麦克米兰夫人的脚了。
为什么人们一定要在婚礼上跳舞呢?为什么不能骑两圈扫帚呢?米拉克一遍遍地对自己发出灵魂拷问。他无法回答自己。
门被敲响了。“你换好了吗,米拉克?”文迪米娅的声音响起。
“好——好了。”
文迪米娅打开了门。米拉克抖得更厉害了。她穿了一件天蓝色的礼服裙,袖口的荷叶边犹如海浪。她转了一圈,裙摆开成一朵蓝色的玫瑰。
“我看起来怎么样?”文迪米娅问。
“很好。”米